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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室友的男友一见钟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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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5章
      “叮当猫睡衣,很适合你。”
      被人夸睡衣真的是一件很羞耻的事。
      我耳朵发热的把枕头抱在了胸前,支起膝盖。突然注意到了墙角有点剥落的痕迹,还有书桌上我胡乱堆叠的东西。
      还好他没看见。
      “这是我妈买的,不是我自己挑的。”
      我解释道。
      “而且这个很暖和。”
      “嗯,可爱。”
      停顿了几秒钟,他对着镜头说道:“新年快乐,李明鉴。”
      我听见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楼下响起此起彼伏的鞭炮声。
      “新年快乐!”
      我欣喜地说道。跳下床拉开窗帘,就看到了有不少人在空旷的水池边,放烟花。漆黑的夜空被重叠绚烂的烟花覆盖,一朵盛开,一朵又消逝。
      “你是特意为了跟我跨年吗?”
      我在烟花声里反应过来了叶泊则的预谋。
      “这点事不需要特意。”
      叶泊则说。
      “要的要的。”
      我重申道:“我很高兴,真的。因为对我来讲,能够一起跨年的人,就像家人。”
      叶泊则听到了我的话,表情微妙的舒展,是那种放松的愉悦。
      “哪种家人?”
      嗯?
      “我可不希望有人想当我爸,也不想多出个兄弟。”
      感觉叶泊则又开始使坏了。
      在他坏掉之前我先打住。
      “家人就是家人,你不是要出门了吗,那快去吧别迟到了。”
      “行,我走了。”
      “嗯嗯,拜拜。”
      叶泊则挂了电话。
      我一下子打滚进入被子里,心想叶泊则和家人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为什么这么让人开心呢!
      第88章 和解
      大年初一母亲带着我去庙里祈福,本来外婆也想去,但是母亲觉得外婆身体没有完全痊愈,庙里人多,就让我跟着她去了。
      往年我从来没有去过,所以第一次去,倒是有点新奇。
      印象里寺庙就是一群老太太的团建活动地,是个很无聊的地方。但是今天一去,却和我想的并不完全一样。
      人实在是很多,庙宇建筑宏大,一踏进去就闻到了浓浓的烟气。
      有许多人进进出出,跪跪拜拜,有老年人,年轻人,还有小孩。
      只是小孩子都在门口跑来跑去玩耍,而真正有求于菩萨的都是大人。
      我对拜佛没兴趣,也许是从小接受的教育影响,看到那些人那么卑微的跪在塑像前,心里想的确实不管上面的金漆涂得多厚,也没有一个神会来满足这些人的心愿啊。
      但是母亲拉我一起跪拜的时候,我还是跟着她弯了膝盖。
      她在我身边三跪九叩,我就跪着看着佛像,周围大大小小的菩萨和罗汉像。
      还有周围一起叩首的人们。我听见他们口里念念有词,听见母亲说希望家里人身体健康,平平安安,保佑我学业顺利,人生无灾。
      我在这一刻想到了外婆,又想到了父亲。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母亲每年都来寺庙。
      也许是从父亲走之后的那年,在我浑浑噩噩的那年。她无依无靠,苦楚无处可倾诉,只能来庙里,对着冰冷刺骨的雕像诉说。
      我不由得看向她平静又带着忧伤的脸,心想她真的活的太辛苦了。
      这些苦里面,也有我。
      母亲发现我对拜佛没什么兴趣,就叫我自己去逛逛,她自己去拜。
      我于是就四处瞎走,走到一处小屋子门口,看到好些人在排队,一看柱子旁支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捐瓦积福。
      我看到寺庙里的僧人和义工们分别登记姓名,身后放着一大堆瓦片,他们把捐赠人的姓名写在了瓦片上。
      我心想,天上不会掉馅饼,菩萨也不会无缘无故来帮你实现心愿。不如做点好事,说不定真有福报。
      于是便排队,也捐了四片瓦。
      想了想,又加上了一片。
      抱着沉甸甸的瓦片去师傅地方登记。
      我说:“我能自己写吗?”
      年轻的小师傅微笑着说:“当然可以。”
      从寺庙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我们刚下车,就到了外婆在楼下散步,她和一个陌生老太太在花坛旁聊天,两个老太太都带着口罩,有点滑稽。
      “你孙子回来了。”
      “是哪。”
      我走近了才发现不是陌生人。
      “小李都长这么高了。还记得我不?”
      “怎么会不记得啊,张奶奶,你以前老去她家里吃花生糖了。”
      外婆这么一说,我就依稀有印象了。
      “张奶奶好。”
      “诶,好,你现在都是大学生了,真好。”
      她伸出手来,抓着我的手拍了拍。
      “真好,长得也端正。”
      我笑笑,由着老太太俩又聊了一会。才陪着外婆回家。
      在电梯里,外婆有些感慨地说:“张奶奶是个可怜人。她儿子离婚了,孙子得了病,前几年走了。”
      我发现外婆说这话的时候,有种异样的淡然,所以显得事实的冲击更弥久。
      以至于我回到家都能品尝到那句“真好,真好。”的威力。
      怪不得她那么渴望有热切的看着我,仿佛透过我在看着谁一样。
      “最惨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外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