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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室友的男友一见钟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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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张远说:“你怎么那么慢,我还以为你迷路了。”
      “等电梯时间久了点。”
      我说着舀了一勺饭放进嘴里,一下子吐出来。
      “咳咳——”怎么还那么烫。
      周思齐拿过水给我,“没喝过的。”
      我灌了两大口,才来得及说谢谢。
      舌头麻麻的。
      “没事吧你?”
      张远问我。
      我摇摇头,又喝了口水,说:“没事,舌头还在。”
      张远笑起来,说:“你最近是不是水逆,一会腿瘸了一会烫嘴了,要不要这周去庙里拜拜?”
      “你还信这玩意儿啊张大学生?”
      周思齐问。
      “信则有不信则无,反正我中考高考我妈都去庙里给我拜拜,你看我现在不混得风生水起吗?”
      张远很懂地说道。
      “看来传闻不假。”
      “什么?”
      “有钱人都迷信。”
      周思齐一针见血点评。
      张远无语了几秒,说:“你可别搞贫富对立这一套啊。”
      周思齐笑,说:“哪能啊,毕业还要仰仗张总给个机会呢是吧,李明鉴。”
      “啊对对对。”
      “李明鉴老子关心你呢你还来调侃我,这饭你也别吃了老子去喂大黄。”
      大黄是我们学校的流浪狗,经常在校园里游荡,有时候还会坐着保安的巡逻车一起在校园里巡逻。所以又名黄保安。
      我连忙护住盘子,说:“别啊我开玩笑的,你刚才说哪个庙很灵来着?”
      张远:“……不告诉你。”
      我:“……”
      为了安慰受伤的张远,我请他喝了超大杯的奶茶,他才“消气”,告诉了我保佑他学业顺利的到底是哪座神庙。还说他妈是那家寺庙的vip客户,报他妈的手机号可以打八折,但是这个事是不对外传的,让我偷偷报。
      我们吃完饭回到宿舍的时候,陆麋正在吃外卖,他早上翘了课,大概才回来没多久,看见我们愉快的打招呼,眼里仿佛有小蝴蝶在飞。
      “早上没点名吧?”
      “没呢。让你逃过一劫。”
      张远吸着奶茶坐到自己位子上。
      “我果然是天选之子。”
      陆麋中二地说道。
      “对了,这周六有流星雨,你们有没有兴趣?”
      “我约了女朋友,恕不奉陪。”
      张远一脸我是直男勿扰的模样。
      周思齐说:“我也是。”
      陆麋看向我,这画面似曾相识。
      “……我也有事。”
      我说道。
      “好吧,那我只能去找别人共度良宵了。”
      陆麋惋惜地说道。
      “不过——要是在那里视野应该很好,李明鉴。”
      “什么?”
      “就是之前叶泊则带我们去的露营的山顶啊,视野开阔,还没人。”
      我听他嘴里提到叶泊则,就跟雷达响了似的,有什么东西会爆炸,而我必须要面对。
      “但是那里——好像是私人的。”
      我说道。
      “我知道啊,他朋友的嘛。”
      陆麋望着空气出了会神,又说道:“有钱就是好,连山都可以承包。”
      “有钱……是很好。”
      “李明鉴,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周思齐突然说道。
      “周五对吧?”
      他朝我确认。
      我愣了下,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那我们周五要不要寝室聚个餐?反正晚上没课。大家应该都有时间吧?”
      周思齐问道。
      “我赞成。”
      “我也可以。”
      “你觉得呢?”
      在周思齐的注视下,我只能说道:“那天不行,我得回家一趟。”
      周思齐眼神动了动,理解道:“和家里人去过是吧?没事,那我们可以改天。”
      “李明鉴你爸妈好好哦,不在一个城市还陪你一起过生日。”
      陆麋羡慕地说道。
      “我爸妈都不记得我哪天生日,还要我去提醒他们。”
      “我妈也是,说那天是她的受难日,应该是我给她买蛋糕买礼物。”
      张远吐槽道。但是语气并没有烦躁,而是一种对类似亲昵地抱怨。
      我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心里有些羡慕,又有些沉重。
      但是没关系,我已经不是那个七岁的小孩了,我现在已经可以合理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及面对母亲,和过去。
      我买了早上的票,到家也才九点,在小区门口的早餐铺吃了碗馄饨才上楼。
      家里没人,母亲应该还在学校上课。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闭上眼,空气里有淡淡的洗涤剂的香味,这股气味勾起了我的疲惫,我心里念着只睡十五分钟,但是再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客厅里传来饭菜的气味,还有锅碗声。我有种不知现在身处何处何时的温馨和荒诞,真实得像梦一样,在梦里我赖床,母亲会来叫我吃饭。
      我怀疑地看着那扇关闭的卧室门,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关的。
      我在继续装睡和醒来之间纠结时,门就被敲响了。
      “醒来了就吃饭。”
      母亲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门板,有种不锈钢的质感。
      那一瞬间,原本模糊的记忆全部涌入脑海里,仿佛把一段长长的车轨塞进了毁坏的山洞,我的两个耳朵里全是轰隆隆的落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