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别,我只救赎不献身[快穿]

  • 阅读设置
    第165章
      因为在他第一次带着好奇宝宝住进这个房间时,第一眼就看见了,楼后那片苍翠劲绿的楠木林里有座游乐园。
      夏日午后很是炎热,小祝时宴抱着小火车一路小跑穿过草坪,期间被开满鲜花的后花园所吸引驻足两秒,依依不舍地离开去到心心念念的游乐园。
      圆筒状弯曲的滑梯、挂树秋千、沙地转盘,淘气城堡!
      小祝时宴看得眼花缭乱,跑到另一侧去看波浪滑梯,刚过去唰地停住脚步。
      这里并非他一人,在通往滑梯的楼梯上,坐着个看起来有点凶的男孩。
      在对视中小祝时宴很紧张,后退着离开。
      “等等。”男孩叫住他来到面前,上下打量后肯定道:“你是祝时宴。”
      攥紧小火车,小祝时宴罚站似地点点头。
      “东南西北的南?”男孩问。
      幼儿园中班,哪懂什么东南西北。
      小祝时宴小声纠正:“是南瓜的南。”
      男孩笑了下:“喜欢吃南瓜?”
      小祝时宴摇摇头,却说:“喜欢。”
      可以离开了吗?可男孩再次叫住他,“你来玩滑梯?”
      小祝时宴抿着唇不说话,男孩又问:“小南瓜,玩不玩?”
      毫无疑问这个邀请很心动,小祝时宴目不转睛望着波浪滑梯,半晌更小声地说:“不是很想。”
      不管他别别扭扭的性格,男孩带着他一步步登上楼梯,让他坐在滑梯口,自己则重新坐回楼梯位置。
      “滑吧,除了我没人知道。”
      小祝时宴没动,他偷偷瞄,发觉男孩正专注地看他,“怎么?”
      犹豫了下,小祝时宴答:“太高了。”
      “哥哥,我有点怕。”
      司韵和老师都教见到人要有礼貌,要礼貌称呼。
      哥哥愣了几秒,很快起身靠近,“不用怕,不会摔。”说着将手伸向小祝时宴,“火车给我,我让它给你演示一次。”
      小祝时宴交付出全部信任,任由哥哥把火车放上滑梯。
      “看就是这样,中间会起伏两下然后稳稳落地。”
      奈何理论与实操往往不一致,由于火车太轻遇到起伏的波浪不受控制飞了出去......摔掉的左轮子咕噜噜滚了好久才滚进沙地......
      最心爱的小火车摔坏了,可哥哥是哥哥,小祝时宴不敢责怪只敢将嘴巴瘪成向下的弯月,眼泪二话不说往下掉。
      然而在泪眼朦胧间,哥哥伸手接住了眼泪......
      这下小祝时宴哭都不敢哭了。
      近半分钟后,哥哥说:“你哭起来很好看,特别是眼泪悬在这里的时候。”
      小祝时宴看到哥哥指了指自己的眼角,又看到哥哥把手掌暴露在日光下端详了很久,收回来放在自己面前问。
      “你看这像什么?”
      圆滚滚的泪珠摊在微红的手掌上,小祝时宴吸吸鼻子:“像荷叶上的露珠。”
      哥哥眼睛染上笑意,“我也这样觉得。”
      “所以......你能不能再哭一次给我看?”
      小祝时宴惊呆了,哇地一声嚎啕起来。
      捡回小火车和左轮后,哥哥尴尬又认真地道歉:“对不起,明天这个时间来这里好吗,我会给你修好。”
      想说没关系,可是还有更要紧的,小祝时宴抽噎着答:“可是我没有时间。”
      “那明天下午我都在这里等你。”哥哥伸手揩掉他腮边眼泪,“睡了午觉再来也可以。”
      第二天小祝时宴如法炮制溜到楠木林,哥哥果然在等他,哥哥修好了他的小火车,还带他玩了滑梯。
      于是两人很快熟稔起来,默契地牺牲掉整个暑假的午觉。
      不过小祝时宴觉得很奇怪,因为跟哥哥无论在楠木林还是后花园玩,主楼三层某个房间的窗帘后面好像总站了个人。
      再眨眼,脑海画面再度变幻。
      彼时小祝时宴跟“傅屹为”关系已经非常好了,好到“傅屹为”常常带他去主楼玩,可小祝时宴总是粗心大意,把小火车丢了好几次。
      “傅屹为”说可以把小火车放在他的保险箱里,怎样都不会丢。
      那年母亲司韵怀孕了,傅承亦叔叔很高兴准备了家族聚会。
      聚会上小祝时宴见到傅屹为很是惊喜,当然傅屹为也毫不保留对他笑。
      他扑进傅屹为怀中,却从傅屹为肩头看见站在楼梯上皱着眉头的傅辰。
      这时小祝时宴才知道,原来家里有两个哥哥,原来两个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小祝时宴产生了究竟是哪个哥哥陪自己玩的疑惑。
      答案很快揭晓,傅屹为也发现了傅辰,他扭回脸悄悄问小祝时宴:“明天还要不要去玩滑梯?”小祝时宴满心欢喜地答应。
      忽地,卧房门一声轻响,脑中画面悉数破裂。
      “三点了,祝时宴。”傅辰出现起居室门边,“为什么还不休息。”
      “我想见哥最后一面......”祝时宴抬眼望去,“哥哥,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
      脱了西装扔扶手上,傅辰疲倦地仰靠于沙发靠背,“这件事没得商量。”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连见一面都不可以吗?”
      傅辰坐起:“去换衣服洗澡睡觉。”
      “哥没死对不对?”泪水滑落脸庞,长睫轻颤,祝时宴声线却一点点拔高,“他没有死,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