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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相公在码头扛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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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节
      魏子骞心底压着无名的邪火,眉心轻拧,眼帘略微眯了眯,仔细端详着她。
      琥珀色的眸子幽若寒潭,凝结着沉沉暗芒。
      “没醉,没醉......”叶惜儿脑袋晃成拨浪鼓否认,笑得眉眼弯弯,仿佛枝头绽开的艳丽海棠。
      “相公,你别生气。”
      “你站在这儿别动,我打电话叫她们来看看,看看我老公有多好看......”
      “比梁可筱所有的男人都帅,哈哈哈哈......”
      “让她整日显摆她那些男人。”
      叶惜儿一手捏着魏子骞的脸,一手在自己身上四处翻找,咕哝道:“手机呢,我手机呢!”
      正低着头翻找的起劲,下巴忽然被人捏住了。
      她被迫抬起头,仰着脸,双眼露出疑惑看向男人:“好痛!”
      小巧白皙的下巴被修长干净的指节捏着,手背青筋凸显,微微用了些力。
      “唔......魏子骞!”女人吃痛,眼尾微红,星眸泛出可怜兮兮的水光,眼波如雾,不满地瞪着他。
      魏子骞眸色晦暗,看着满脸写着无辜的人,心里就来气!
      垂眸一瞬不瞬地凝视她半响,最终轻轻放开了手指,抿着唇,一言不发。
      算了,跟一个撒酒疯的人计较什么?
      难不成还能奢望些什么?
      不顾女人的意愿,又把她拖回床上。
      继续投湿了巾帕给她擦脸。
      折腾这一番,水稍稍有些凉了。
      这次不敢再捂住女人的整张小脸,他把洁白的巾帕折叠成方块,从眉到眼,从眼到唇地细细擦拭。
      女子的肌肤光洁娇嫩,白里透着粉,沾了些水汽更加细润如脂。
      方才下巴被捏之处有淡淡艳色格外显眼。
      他用指尖碰了碰,漆黑眼睫浮动两下,眸光意味不明。
      洗完脸颊,魏子骞蹲下身来,替她脱去鞋袜。
      满室烛火下,一双玉足白得晃眼,纤细的脚踝,粉嫩的足尖,贝壳般光滑莹润的指甲。
      整只脚小巧玲珑的托在宽大掌心,触感软嫩细腻。
      魏子骞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去擦拭完女子的这双脚的。
      终于完工的那一刻,他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料刚安静了一会儿的女人开始啜泣了起来。
      声音细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抽抽噎噎,桃花眼噙着楚楚可怜的泪花,嘴里娇滴滴地喊着疼。
      魏子骞简直:“......”
      第053章 新年好呀
      魏子骞敛着沉沉眸色, 看着在床上哭唧唧的女子,眉心紧拧。
      他能不能把这人丢出去?
      “疼,好疼......”
      叶惜儿像一只被丢弃在路边的小猫, 喵喵喵的叫唤。
      手还不停地抓挠着胸口位置,眼泪从桃花眼里滚了出来, 可怜兮兮的看着床边的人。
      “呜呜呜,好痒, 魏子骞...痒....呜呜呜”
      见她不安又躁动的在床上扭来扭去,魏子骞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他坐在床沿靠近了些, 仔细去查看。
      “哪儿疼?”
      女子不知是不是被折磨的意识清醒了大半, 委委屈屈的答道:“全身都疼, 还痒。”
      魏子骞俯身凑近了些,视线定格在女人嫩白的脸上,目光有些犹疑。
      原本洁白无瑕的脸上现下好像出现了斑驳的红痕?
      红痕不多,也不甚明晰。
      他不敢确认,撩起床帐, 让光线全然透进来。
      烛光骤亮, 视线更加清晰, 一下子就看清了她脸上的异样。
      “叶惜儿,你脸上怎的起了红疹子?”魏子骞心里一惊,这怎么还无缘无故的有了红斑点。
      谁知他这样一说,女人哭得更厉害了,眼睛被水雾遮挡住,不要钱似的往外冒珍珠。
      “呜呜呜, 我肯定是过敏了!”
      已经好多年不过敏的叶惜儿, 此时难受极了。
      这样过敏的症状和感受久远到她差点都忘记了。
      她双手捂住脸颊,泪眼婆娑的瘪着嘴, 惨兮兮地问魏子骞:“你给我吃了什么?是不是想毒死我?”
      她用仅剩不多的脑子回想了一番,今天的饭菜没有她过敏的东西啊!
      “何为过敏?”
      “就是一个人不能碰某种东西,碰了就会皮肤红肿发痒,严重了还会呼吸困难。”
      “你对何物过敏?”魏子骞也弄不清楚状况,好端端的怎么就过敏了?
      难道发酒疯也过敏?
      “桑葚。”
      “可我今日没吃桑葚啊?”
      自从小时候吃桑葚过敏进了医院后,她已经有好多年没碰过桑葚了。
      魏子骞看着她困惑又委屈不已的神情,长睫快速扇动了两下,琥珀色眸子心虚的闪了闪。
      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不太敢看她的眼睛:“这,方才晚上喝的酒,是桑葚酒......”
      酒是他随手在酒铺里打的,实在没料到还能有这回事。
      “啊?”
      叶惜儿愣了两秒,随即怒吼出声。
      “魏子骞!果然是你谋害我!”
      “我跟你拼了!”
      说着叶惜儿就要起身向他扑来。
      “那么多酒你不买,偏偏买什么桑葚酒回来,你安得什么心?”
      嘴里一边愤然质问,一边手脚并用的要去决战。
      魏子骞看着方才还病恹恹躺在床上哼唧的女人,此刻眼里冒着火光,张牙舞爪地扑向他,像只愤怒的小猫。
      真有活力啊!
      前一秒还精神萎靡到令人怜惜,下一秒就能生龙活虎的跳起来杀人。
      他一个不留神就被女人压在了身下,对着他又掐又挠的。
      身下的被褥厚实柔软,骑坐在身上行凶的女人却比被褥还软绵三分。
      这简直是对身心的折磨。
      这疯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不能轻易坐在一个男人身上作威作福的道理?
      尤其还是在床榻这种危险之地。
      脸上脖子被掐了几下,有轻微的刺疼感。
      眼看着女人握紧了拳头,憋足了气找着角度比划,要毫不客气的砸下来。
      不敢吭一声的魏子骞终于伸出手,抓了她的手腕。
      “还敢还手?”
      这个举动像是更加点燃了她的怒火,小脸凶巴巴的瞪着他。
      “下来。”
      魏子骞眸子隐含暗火,嗓音沙哑,从唇齿间挤出了两个字。
      叶惜儿此时发丝凌乱,气喘吁吁,眼圈绯红一片,胸脯上下起伏,明明美艳不可方物,神情却像是小狼崽般恶狠狠的:“还敢凶我?”
      “没凶你,下来吧。”
      魏子骞见她不肯罢休,只得软了声音哄道:“我不知你对桑葚过敏,下次不让你碰桑葚了。”最好酒也别碰了。
      叶惜儿不为所动,冷着脸仍旧不想放过他。
      魏子骞默了默,眼看气氛僵持不下,他挑了挑眉,凤眼划过一丝笑意,问她:“不难受了?”
      被他这样一问,叶惜儿觉得身上又痒了起来,她忍不住伸手去抓了两下。
      “起来吧,我去给你请个郎中。”
      叶惜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怏怏不乐地从他身上下来,倒在床上生无可恋。
      “大过年的,哪个郎中愿意来啊?”
      “没有银子办不到的事儿。”魏子骞从床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着,嘱咐她:“你先忍忍,别去抓挠。”
      说罢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