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鹤公子有所荼谋[重生]

  • 阅读设置
    第70章
      况且,这次的事情来得蹊跷,姜小公子为何就能笃定,此事就一定和那两人有关呢?
      于是她垂下头,依旧不吭声。
      姜鹤被她这副锯嘴葫芦的模样给气笑了,恰巧此刻季明已经得知那帮歹人落脚处,他只得出声道:
      “罢了,我亲自去走一趟,将你家姑娘救回来。”
      ————
      谢荼和顾茹娘主仆二人,被黑衣人扛着从隆山寺翻墙而出,顺着山间小路一路踩着石阶向下而行,不足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山脚下。
      那儿早就有一辆平顶马车等候着。
      见着他们扛了人回来,车夫撩起帘子,从车厢里抽出几个大麻袋,作势就要往谢荼三人的头上套去。
      破麻袋还没挨着人,谢荼就闻到了一股强烈而刺激的酸臭味。
      这几个麻袋大约是农庄人家打肥用的,沾满了泥泞混着看不清的脏污。
      被扛了一路本就不舒服,顾茹娘闻到此味道小脸一白“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谢荼拍着顾茹娘的后背,捂着鼻子对那领头人道:
      “这种麻袋套在我们的身上,只会激得我们没了半条命,还没等到您上家到我们就先倒下了,不如只用黑布遮住我们的眼睛,我们平日里都是车接车送,根本不认识路,壮士们根本不用担心。”
      谢荼这话一说,就像捅了马蜂窝,押着她们三人的黑衣人一下子就跳了脚:
      “这种娇滴滴的娘们有什么好?大哥,一人给一棍子,拍晕了扔车上运过去不就好了!”
      一个看起来年轻许多的男人把着手中的剑柄跃跃欲试。
      谢荼自然知道自己眼下是在矫情,可她就是笃定,领头人是需要保障
      她们的安全的。
      果然,下一瞬那个领头人从衣角撕出三张黑布条递给她,叮嘱道:“闭上眼睛,别乱看。”
      谢荼替顾茹娘扎上黑布条,安慰地抱了抱她的肩膀道:“别怕别怕。”
      顾茹娘软靠在桃心的身上,被扶上了马车,谢荼给自己的眼睛上扎上黑布条,也爬上了马车。
      马车嘚嘚声起,五个黑衣人翻身上了拴在树林中的马身上,跟在马车后走着,以防她们留下任何求助物件。
      谢荼在黑暗中摸了摸身下坐着的马车,没有软垫,触手皆是散着毛刺的烂木头。
      想必定是随便从哪里拖出来的马车,那便没有可以推断背后之人身份的特征。
      于是谢荼停止摸索的动作,安静地靠在车厢上闭眼休憩。
      “吁——”
      没过多久,马车就被车夫勒停。
      谢荼三人被人捉下马车后,“哗”的一下被人扯下黑布条。
      她这时才看清,她们已经被人带到了一处田庄里。
      那几人多少知道她们身份不同,并没有将她们五花大绑关在柴房里,反而是将她们安置在上房内。
      屋子里有吃的有喝的,甚至还有备好的恭桶。
      顾茹娘压不住心里的恶心,房门刚被锁上,她就吐在了恭桶里。
      “阿荼,这可怎么办,我爹爹如果知道我被人掳走,恐怕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谢荼猛然一震,之前所有的疑惑突然有了一个缺口,似乎所有的疑问都有了解释。
      “可你父亲对你向来宠爱有加,怎会因为这个就要对你赶尽杀绝?”谢荼仍然不敢相信。
      上一世,顾茹娘是不是也来了一趟隆山寺,难道这次的歹人当真是冲着她来的?
      “我爹爹常说,女子的名节胜于天。我两个哥哥还未娶妻,同宗族里还有许多适龄姊妹还未出嫁,若我的名声坏了,将要损坏顾家一家人的名声。”
      顾茹娘眼圈儿红红,显然是想到自己回去后的命运。
      谢荼想到顾夫人那个果断有谋的女子,出声安慰道:“你母亲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出去。”
      顾茹娘似乎想到了谢荼如今的处境,更是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我尚有母亲可要指望,可你父兄远在京城,根本不知道你的遭遇。”
      “都怪我,非要在深夜到后花园看什么劳什子的夜景,你如今跟着老夫人和三婶娘在寺中修行,若是被她们知晓你被人掳走,定要被她们拿捏在手中。”
      顾茹娘的泪珠啪嗒啪嗒地砸在谢荼的手背上。
      谢荼只得哄道:“你别想得太悲观,据我观察,这几人并非专做强掳民女的勾当,只怕是被人雇佣来的,你看我们不是全须全尾的好好地坐在屋子里吗?”
      “只等你母亲派人循着迹象找到我们,或者那背后之人提出要求满足他,便可以回寺了。”
      “我留下吟心就是为了善后,你相信我,我们今日被人掳走之事绝对不会被他人知晓。”
      这也是刚刚谢荼没有自报家门的原因。
      她们日常深居简出,即便是被人看见长相,倒也不怕。
      她不屑做杀人灭口的行径,可也不得不防着那几人出去胡言乱语。
      顾茹娘哭哭啼啼,惹得门外守着的几人怒斥:
      “丧家娘儿们,进门就开始号丧!”
      “大哥!那人可说何时来提人?我们冒着风险将人带了出来,那人至今未露头,总不至于要摆我们一道吧!”
      领头人没吭声,却也没阻止几人的骂骂咧咧。
      谢荼想了想,扬声冲着屋外道:“壮士见谅,我家姐姐性子娇弱,从未遇到过这类事情,因此心生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