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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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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你知道我在忍着上你的冲动吗?”他勾唇肆意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任君川!”
      这波调戏,让允棠再也忍无可忍,他愤怒的将衣衫合拢,脸涨的通红。
      “堂堂秦川王朝的太子殿下,竟然如此口无遮拦!”
      “你这些话都是从哪跟市井流氓学来的?!”
      “本殿下发自内心的话罢了~”任君川挑了挑眉,语气神态尽显了他的得意洋洋。
      “倒是哥,你是跟谁学的?青天白日的就脱衣服给别人看?哈哈哈哈……”他单手撑着下巴,半遮着嘴唇,笑得那叫一个欢快。
      直到这一刻,允棠才回过神来。
      就在刚刚,他做了一个让他悔恨一生的举动。
      就是在任君川面前宽衣解带。
      这种行为太愚蠢了……
      见对方臭了脸,流氓才逐渐收起了笑容。
      任君川再开口时,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
      “允哥,既然你还是听不懂那句话,我就再跟你解释一遍。”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的身体有感觉吗?那是出于我对你的感情。”
      “你的身体确实像女子那般美好,可是你就算长的五大三粗,对我来说也一样。”
      “我依旧会产生干你的想法。”
      这人世间,怎么能有人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出如此流氓的话?
      说就说了,还搭配着无比炽热真挚的目光……
      允棠这次再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就是傻子了。
      当然,这里他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你别说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我懒得理你这个疯子!”
      他嘴硬至极,快速整理好衣衫,转身跨出了书房。
      任君川没再阻拦,他方才撩的确实有些过火,要是真给惹恼了,以后就不好办了。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允棠刚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
      他的允哥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回了头。
      “那个……你腕处的伤自己注意些,沐浴时别沾了水。”
      允棠侧眸说完便径直离去了。
      听到殿门合上的声音,任君川的眸子彻底阴郁了下来。
      他本来还挺开心的……
      都到了这个份上,允哥还惦记着他的伤。
      这就是来自兄长对弟弟的疼爱吗?
      “哈哈哈哈哈……”真他娘的可笑啊!
      到底要说多少遍,允棠才能记住他不需要呢?
      笑声逐渐消散,空荡的宫殿,安静的令人窒息。
      任君川掩面落了泪。
      他自虐般握紧了受伤的手腕,或许只有在身体疼痛的衬托下,心中痛楚才能嘚到一丝减轻。
      他迫切的想要嘚到允棠的爱,就连挣权夺位野心,都远不及这种心情来的猛烈迫切。
      允棠脱口而出的拒绝话语,就像利刃捅向心脏,痛的他几乎晕厥。
      任君川哭着哭着,又笑了出来。
      不过也多亏了哥的出现,才让他能感知到自己还活着。
      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他的心绪产生真正意义上的波动,除了关于哥的一切……
      此时另一边——
      允棠几乎是逃出正殿的,到偏殿的路程并不远,他一路跑着躲进了自己的寝房。
      “砰——”房门被重重合上,他顺势倚到门内,开始了换气喘息。
      他努力平复着慌乱的心跳,结果还没喘上两下,脑中又炸响了那句:“你的身体确实像女子那般美好。”
      轰的一声,允棠慌乱的攥紧衣衫,从脸到脖子,一路红了个彻彻底底。
      现在再去回想刚才的愚蠢举动,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就能办出那种糊涂事呢?
      不然也不至于反被调戏一番。
      他的身子,到底哪里像女子了?!
      允棠困惑中带着害怕,他慌张的跑到镜子前,将衣衫一囫囵的全脱了个干净。
      他虽不及父亲那样壮硕吧,但……
      看着镜子中的低俗景色,允棠突然醒了神。
      他总算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了。
      天呐!
      他羞耻的捂住脸,蹲下了身子,死活不愿再去面对镜中的自己。
      任君川疯魔了,疯子说的话怎么能信?!
      他一定是跟这人待在一起太久了,被传染了……
      允棠浑浑噩噩的穿好衣服,默默在心中做了个决定。
      看来以后,他要减少跟任君川相处的时间了……
      川云宫,正殿汤池,晚——
      雪纱连帐内雾气缭绕,温度恰好。
      璞玉砌成的浴池看似普通低调,实则极尽奢华,说是精雕玉琢、白璧无瑕也丝毫不为过,反倒是正相称。
      点点烛火,摇曳生姿。
      雾气腾起仿佛置身于仙境。
      如此景色任君川全然无视,他手持酒杯立于池边,一席黑色薄纱浴衫,根本遮不住身上强健的肌肉。
      那如墨的发丝垂至腰间,正好盖住了系着浴衫的金色腰线。
      他仰头将酒灌入,溢出的酒水顺着喉结滑至胸膛至腹肌再至……
      手指松开已空的器皿,随着自然坠落恰到好处的被人接住。
      “索然无味。”酒与盛景皆是如此。
      “许是不合殿下口味?要奴才再去取些其他的酒来吗?”手捧酒杯的奴才弯着腰,双手一直高于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