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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吸引boss的独门技巧[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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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5章
      青涿从鼻腔呼出一口气,笑着坐回到座位上,“开玩笑的。”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但医生还是配合地弯起了唇,他忽而站起身,“稍等。”
      风衣在动作间摆动,挥出来的清风拂在面上,青涿看着他走向柜台,又端回一块食盘,盘上有黑褐、乳白两杯饮品。
      “这家的咖啡不错。入口醇厚,回香馥郁。”爻恶把那杯咖啡端到自己身前,另一杯推到青涿那边,“可惜小朋友不宜喝咖啡,我找人请教调了杯奶昔,你尝尝看。”
      青涿垂着眼,观察着略有浓稠的饮品。
      【尝尝吧。】
      他将手指勾住杯侧的把手,浅尝般地喝了一口。
      奶香厚重,果味清甜。
      青涿心念一动,在看向爻恶时瞥见了空气里沉浮的尘埃,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道:“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朋友?”他吐出一个词,“还是更亲密一点的……”
      尾音拖得很长,爻恶的视线也落在他身上很久。
      “父子呢?”青涿粲然一笑。
      爻恶收回视线,喝了一口咖啡。
      青涿故技重施,“啊,我开玩笑的。”
      又是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经他一打岔,空气里令人窒息的暧昧氛围驱散了很多,爻恶也终于抬出了此行的重点。
      “明天不要去上课了,让青灵找老师请个假吧。”
      捧着杯子又喝了口奶昔,青涿问:“为什么?”
      园长大人对角色扮演乐此不疲,他也擦亮眼睛洗耳恭听。
      “明天我休假,一起出去逛逛。”爻恶温和地答。
      【答应下来。】
      “好。”迟疑了一小会儿,青涿点了点头。
      听医生的语气,不知为何总有种“最后一次”的濒临感。
      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后,三人走出了咖啡厅,由医生开车驶回到别墅区。
      昏暗得有些催眠的卧室里,青涿靠坐在床头,面朝着阳台的方向,在树影交织间看见了不远处另一幢别墅亮起的灯光。
      这是这个惧本里的最后一夜了啊。
      这一趟下来,似乎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他想起了本不该忘记的陈年过往。
      晚风徐徐,树影颤动,房门被轻轻敲响三下。
      伴着一声“请进”,小柿摸进门来,回头关好门后一起爬上了床。
      短小的手在被褥底下摸索,当摸到了某个窄小的地方后,她把手上的东西悄悄塞了进去。
      青涿正微微阖着目,似乎并未发现她的举动。
      “爸爸,你明天是不是就要走了?”小柿把手伸出来放在被褥上,总是扎着马尾辫的头发披落肩头,声音也低落下来。
      “嗯。”青涿没多说。
      身旁的女孩比他此时还高大些许,她侧过身子,一把将他抱住,任彼此的胸膛紧紧相拥。
      沉默许久,小柿才有些伤感道:“那小柿以后不能保护爸爸了。”
      青涿无声地笑笑。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发出被打开的锁扣声响,又一个矮矮的身影钻进了被窝。
      是每晚都会出现的“怪物”小灵。
      他贴在了青涿的另一边,也不说话,张开了手臂加入了这个漫长的拥抱。
      明明床上还空余出了一大块面积,三道矮矮的人影却挤挤挨挨地贴在一起,从月升到月明。
      惧本里的深夜没有津津蝉鸣,只有匀长的呼吸声代表人已陷入沉眠。
      夜已深了,不需要睡眠的小灵睁着眼一眨也不眨,像是想要把青涿的面容印下来一样执着。隔了良久,他才轻轻一眨眼,有些眷恋不舍地又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放轻了动作悄悄起身。
      “咚”,房门被极轻地带上,发出几不可闻的碰撞声。
      小小的影子被路灯打在水泥路上,他与数不清的黑影擦肩而过,坚定不移地迈向要去的方向。
      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一户人家敞开了门,女孩站在门前,摊开了双手。
      小男孩把手里的东西尽数倾倒在她手上,露出了自己被腐蚀得血肉模糊的手心。
      女孩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说,随手合上了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因久不出声而骤然熄灭,黑暗包裹住了小灵的全身,他弯起膝盖朝楼下走,又穿过无人的街道,在夜色迷蒙中回到了家。
      …………
      早晨,晴空万里,爻恶早早登门,和青涿与青灵一起踏上了“出去逛逛”的旅途。
      说是三人一起,其实青灵只是缀在二人身后,插着裤兜儿不近不远地跟着,形如被他们牵着绳的风筝。
      坐在车上,青涿看着眼前愈发熟悉的道路,侧头看着驾驶座上的医生:“怎么来这里了?”
      爻恶握着方向盘,答:“先带你见个熟人。”
      车子在寺院门口停下,青涿下了车,仰起头看向这那块红瓦金砖簇拥着的牌匾。
      【金洞寺】
      与上次来时一样,这里香火断供了许久,院中落叶无人清扫,连正殿中最大的那尊雕像旁边的红布也仍然堆在地上。
      青涿跟在爻恶身后,一起走到了那神像身前。
      “你知道人类最区别于其他动物的地方,是哪里吗?”已经离得很近了,但医生却还在往前走,直到他快要能贴上那尊神像。
      “是头。”他抬起手,因常年持手术刀而略带薄茧的指肚落在神像断面中,轻轻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