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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姐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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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0章
      他为什么非得、非得做这样的蠢事?
      瞧他,竟然如此耿耿于怀,简直像他方才描述的那个人了!这是李家人的旧恨吗?这是李家人都患的病症吗?
      这是李家人的
      ———宿命么?
      谢欺花心里咚地一沉。
      像一颗黑石坠落水底。
      她干涩开口:“你……是不是……”
      李尽蓝神色瞬间凝固,紧盯着姐姐。
      突然,气流不稳。
      飞机产生了颠簸。
      只是微小动荡,她攥住身下的沙发。可下一秒,李尽蓝的气息铺天盖地。
      “……姐!”
      他抱住她,准确的说,抱住她的腰。仍维持跪坐在地的姿势,有力的双臂把她环桎得严实。她发觉他在颤抖,雪白的衬衫领口里,一段一段的脊骨都颤栗,连带着他整个人抖如筛糠。
      “怎么了这是?”她不明所以地问。
      李尽蓝把脸埋在她腿上,额角冒汗。
      “那天……”他喃喃道。
      “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什么?”
      “你回武汉那天。”
      李尽蓝说:“我不是故意说……希望你死在飞机上的……”他闭了闭眼,一滴泪从眼角流淌到通红的鼻尖。
      “我只是太害怕了,爸妈都是在飞机上遇难的,我害怕、害怕你也……”
      谢欺花愣了愣,她怎么会放在心上:“这有啥呢,我当时不也和你怄着气么?我难道还不知道你担心我啊?”
      李尽蓝放下心来,可仍旧不愿松手,湿漉眼睫颤颤,想也知道被吓到了。
      她遇难那件事吓到他了?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了?也许某一时刻,和多年前听闻噩耗的那个小少爷重合上吗?
      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心软,摸了摸他的发顶:“行了行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谁教你这样边跪边哭的?”
      李尽蓝不说话,把她的手挪到泪湿的脸颊边。他趴在姐姐膝间,一下一下吻她的手背。如果这样能让他好受一些,好吧。谢欺花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本身不擅长应付突如其来的煽情。
      李尽蓝如果跟她大吵一架,那还比他掉眼泪好些,起码她心里没负罪感。
      但他因她感伤,谢欺花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可李尽蓝不是棉花,是棉花地里的蛇。很快,他不满足于亲手。
      忠挚的吻变了味,他吻到手指缝隙,伸出湿软温热的舌,轻轻舔舐起来。
      “嘶。”谢欺花头皮发麻。
      李尽蓝大掌分开她的双膝。
      “还有七八个小时才落地呢。”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摩挲她大腿的裤料。
      “……不做些什么吗?”
      泪还没流尽,倒是先想着淫享了。这小家伙,变脸怎么这么快。谢欺花不是不喜欢他这样,李尽蓝端着楚楚可怜、闭月羞花的容色,就是清楚能讨她的欢心:“我们昨晚都没做……”
      “那是谁的原因?”谢欺花冷笑,又四顾,“是能做的地方么?也不怕被人听见?这是你租来的私人飞机?”
      李尽蓝摆出邀功的笑容:“嗯,隔音很好,听不到的,除非专门呼叫。”
      “套呢?”
      “有的。”
      “……你真是万事俱备。”
      姐姐的责备中也有默许。
      李尽蓝欺身而上,不乏心急,帮姐姐脱下衣服之后,才发现自己还穿得周全。这有些好笑,谢欺花制止他自己宽衣的动作:“我替你脱。你练这么好,我还真想一颗颗扣子地解开。”
      李尽蓝坦白:“特意练给你看的。”
      “真乖。”谢欺花说,“凹一个。”
      李尽蓝立刻挺胸收腹。
      腹部的刻度如柳刀锋。
      “……漂亮。”她是从上往下解的,却因为他的美而分了神。想到李尽蓝还是个经不起撩拨的男人,谢欺花忍住笑,轻声让他撩起衣摆。然后她凑近,舌尖轻轻在他的腹肌块间滑过。
      “嗬啊……”李尽蓝低吟。
      谢欺花抬起手指放在唇边。
      “嘘。再叫出声音,就不和你做。”
      李尽蓝沉醉在她逗弄的坏心眼里。
      “姐姐……”李尽蓝软绵绵唤她。
      下一刻,咬住唇,防止呻叫泻出。
      李尽蓝反应很大。
      几乎是一吮一颤。
      因为喜欢他的反应,谢欺花一手摁住他的手腕,反身把他压住。如果李尽蓝有一丝丝不想,她当然做不到。关键就是李尽蓝太想了,想的不行。她跨坐时重心不稳,他还去扶她的腰。
      谢欺花叹息一声,不满地嘟囔:
      “给我一点被强迫的态度呀。”
      年轻的情人立刻心领神会:
      “姐姐……你轻一点呀……”
      他叫得她有感觉,天然的滋润,也很方便她纳入。李尽蓝一回生、二回熟,两者之间配合得愈发默契。
      “我来还是你来?”她问。
      他说:“让我伺候,姐姐。”
      并不需要过多指导,李尽蓝在这种事情上也有天赋。他的力度使她适宜,因为那就是贴合着她的反应而演奏的爱曲。她时而轻蹙、时而舒展的眉端,像缰绳,牵引他这匹马的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