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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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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只是无人瞧见的地方,少年唇角悄然勾起。
      “大哥,我们快些走好不好?”他用只有对方能听见的声音道,“萧大人一直盯着我,我害怕。”
      “国子监的事劳烦殿下,舍弟情绪不稳,臣需即刻带他离开。”谢凌云淡声道。
      梁成烨颔首,不留痕迹扫了眼被青年挡在身后的人,“你去吧。”
      待谢枕云离开,气氛愈发僵持。
      梁成烨大步走到陈恒之面前,目光落在青年淌血的手臂上,面色一沉,“太医来了么?”
      “已经命小灵子取了殿下的腰牌去宫里请。”
      “告诉所有考生,考试延期到明日,所有人即刻离开,不许再在国子监逗留。”梁成烨转头,望向萧风望,“萧指挥使,纵狗伤人绝非小事,你需随孤入宫,是非对错由陛下定夺。”
      萧风望笑了笑,“殿下知道陈国公府的这名书童是什么来历么?”
      梁成烨:“不论是何来历,都不是你在国子监伤人的理由。”
      “身为朝廷官员,当约束己身,萧大人身为天子近臣,竟也不明白?”
      “前年,陛下于狩猎场受惊,盖因前任骁翎卫指挥使擅离职守,连老虎入了营帐都不知。”萧风望道,“陛下仁慈,只诛其三族。偏偏有人仍觉天子残忍,仗着府中有丹书铁券护身,竟在问斩前夜带走前任指挥使独子,偷天换日以旁人替之。”
      “抓捕逃犯,先斩后奏,本就是骁翎卫之责。”萧风望神色散漫,“臣定不会如上任指挥使那般疏忽。”
      “只是殿下,是否要如陈国公一般,以天子残忍之名来成就自己的仁慈?”
      “放肆!殿下是储君,你一个指挥使怎可如此冒犯!”东宫侍从顿时高声呵斥,又被梁成烨挥退。
      “陈公子,萧大人所言当真?”
      视线一转才发觉陈恒之已彻底失血昏迷,并不能回答。
      萧风望不给储君颜面,笑了一声。
      其实前年的事闹得再凶,也早已过去许久。
      陛下不再追究,萧风望也不是什么小猫小狗都放眼里的人。
      按理来说,这种事在上云京不过是权贵之间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的事。
      毕竟谁家没有几个关系难以割舍的好友与姻亲。
      若非刻意去调查,谁又会注意到一个书童?
      萧风望也不知为何,偏偏眼睛就盯上了陈国公府,偏偏连这件事都一并翻了出来。
      “怎么,真假不看证据,难道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萧风望居高临下扫了陈恒之一眼,“太子一向是这样管理朝中事务的?”
      “看来指挥使不曾将孤这位储君放在眼里。”梁成烨淡淡。
      “骁翎卫只听命于陛下。”萧风望摸了摸旺财的头,姿态散漫,“殿下此言,有篡位谋反之嫌。”
      梁成烨面沉如水,周身气息压得东宫众人喘不过气。
      可反观骁翎卫众人,却是个个神情冷漠,与萧风望一般,不知何为君臣之别。
      第32章 兄长,你的好来得有些迟了
      国子监气氛僵持不下,寒风霜雪里都掺杂着血腥气,谢府的马车里却是轻声细语,暖意融融。
      “脸怎么这样凉?”谢凌云拨弄几下碳炉,“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冷?脚冷不冷?”
      谢枕云垂眸道:“还好。”
      谢凌云无奈一笑,俯身替他脱了靴。
      “冷为何不说?”
      谢枕云双手紧紧捧着汤婆子,似乎还未从方才的血腥场面里缓过神来,“说了,就可以不冷吗?”
      他喃喃自语:“可是以前我说冷,还是要住在柴房里,还是会被打会被骂,没用的……”
      “大哥,我不想爹娘和你觉得我太娇气,不想你们像在秣陵的家人一样讨厌我。”
      “我做错了吗?”
      “秣陵从来不是你的家。”谢凌云将他褪下的足衣放在碳炉上熥着。
      没了足衣遮挡,少年线条流畅的小腿从裤腿里露出来一截,白玉似的,稍稍用力一捏就会碎,可怜兮兮的。
      谢凌云眸光顿了顿,又再次塞了一个汤婆子到他脚边。
      “枕云,上云京才是你的家。”谢凌云眼神和嗓音一样温柔,“以前是大哥不好,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但今后,只要大哥还活着,就不会放任你不管。”
      “所以不论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是冷还是热,都可以说出来。”
      “可是大哥,爹娘并非这样想。”
      “你不必管他们。”谢凌云提及爹娘,神色总是很冷漠,眉宇间仅存的温情也只有此刻在少年面前才会流露出来,“爹娘已经老了,谢府的天不是他们,是我。”
      “枕云即便一辈子不娶妻不入仕,大哥也会养你一辈子。”
      “所以枕云不必为了讨爹娘喜欢,刻意讨好他。”
      他是谁?未曾指名道姓,却又二人都心知肚明。
      谢枕云默默听着,脚心与手心都贴在汤婆子上感受暖意。
      若无诏狱那一次,或许他也会高兴自己终于有了一个爱自己的兄长。
      可他心眼不大,天生记仇,有些事发生了便无法忘怀。
      此刻他虽高兴,但比起哥哥,他还是更想要权势地位。
      因为体会过无助的滋味,才知道血脉亲情有多靠不住。
      所以,对不住了,兄长。
      你的好,来得有些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