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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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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也是,陈国公府好歹当年救过先帝一命,有丹书铁券护佑,只要子孙后代不造反,便能保百代荣华富贵。
      反而是萧风望。
      谢枕云不曾在上云京听过什么萧家。
      也打听不到此人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来历,旁人也只知晓,萧风望从骁翎司里一层一层爬上来,恰逢前年秋狩时,有老虎闯入营地,众人皆惊吓退避,御前侍卫连刀都握不稳。
      萧风望一个骁翎卫的刺头,以徒手斩下老虎的功劳,获得陛下赏识,后又凭借狠厉手段了结一桩又一桩棘手的案子。
      一个毫无背景的人。在势力交错复杂的上云京毫无顾忌地得罪人,继任骁翎卫指挥使一职位可谓实至名归。
      的确比一般的世家子弟多了几分本事。
      出神太过,丝毫未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已逼至身前。
      “在想什么?”
      谢枕云惊醒,抬眸对上男人锐利的眼睛,“萧大人,你吓到我了。”
      他眼尾微挑,纵使是被吓到,也带着难以言喻的情意。
      萧风望盯着他哭红的眼睛,犬齿发痒。
      明明人后巴掌都甩他脸上了,人前还要是一副被他欺负了的样子。
      第30章 我错了
      可到时候人真的哭了,他又会束手无策烦躁不已。
      见鬼。
      明明是谢枕云喜欢的他,怎么又反过来了。
      “是不是在心里偷说我坏话?”他半眯起眼,神情危险。
      谢枕云垂着脑袋,余光瞥见一旁调弄弓弦的陈恒之,顺势往青年身后一躲。
      萧风望顺势要抓他过来,被陈恒之挡住。
      “萧指挥使,你要对他做什么?”陈恒之皱眉道,“这里是国子监,可不是诏狱,不是指挥使欺负人的地方。”
      谢枕云躲在陈恒之身后,双手抓住青年衣袖一角,对上萧风望的目光:“陈家哥哥,我害怕,他好凶。”
      陈恒之险些没被这句‘哥哥’唤得原地成仙,越发对萧风望怒目而视。
      “堂堂指挥使,竟欺负一病弱小子,还要不要脸?”
      “让开。”萧风望漫不经心道。
      姿态轻蔑,丝毫不曾将对方放入眼中。
      毕竟整个陈国公府,未必都能被他放入眼里。
      “我不会让你欺负他。”陈恒之冷声道,没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萧风望见状挑眉,短促地鼓了两下掌。
      原本安静趴在原地的獒犬蓦然冲进人群里。
      随着一片惊呼声起伏后,是一声愈发惨烈的惊叫声。
      “公子!公子救我!”
      人群退散,谢枕云与陈恒之一起扭头,终于看见——
      一个年轻的侍从被比人还高大的獒犬扑倒在地咬住肩膀,在地上拖出了一条刺眼的血痕。
      谢枕云认得,这是陈恒之的书童。
      那条会围着他摇尾巴撒娇的獒犬此刻全然露出阴森獠牙,众目睽睽之下,吞下了书童的右臂。
      谢枕云愣愣望着,一瞬间令人头皮发麻的寒意从指尖遍及全身。
      不论是此前被抓去诏狱,还是在国子监若即若离地撩拨勾引萧风望,男人看似凶残,却处处纵容。
      不会暴怒,不会失控,脾性稳定如寻常人。
      以至于他忘了,骁翎卫指挥使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诏狱又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一个能纵容烈马踩人脑袋,驯养獒犬吃人骨头的疯子。
      谢枕云自己也杀过人,可他只是为自保,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即便是那日在谢府门前,那个没有头的尸体也没有此刻亲眼目睹血肉被撕裂开来这般让人胆寒。
      哪怕隔着一段距离,他都能听见人骨头被獒犬咀嚼后囫囵吞下的声音。
      陈恒之的惊怒声都唤不回他的神志。
      本就浅淡的唇色越发苍白,浅茶色瞳眸破开一个口子,眼泪失控淌过脸颊。
      这下倒是不用装可怜了。
      我见犹怜,不过他面颊上一滴泪。
      谢枕云站在原地,听不见谁在唤他的名字,后知后觉自己撩拨的男人似乎不太像以前在秣陵的那些蠢货一样,利用完就可以甩掉。
      该怎么办?他可不想真的和萧风望这条疯狗一辈子绑在一起。
      若是萧风望知道自己利用他,会不会也让旺财把他吃了?
      他不要被狗吃。
      可荣华富贵,权势地位,他尚且未曾尝到。
      目前为止,也再没有比萧风望更好的踏脚石。
      只要不被男人发现,一直骗下去,他就什么都有了。
      谢枕云渐渐不那么怕了。
      甚至隐隐生起一股兴奋。
      毕竟,他真的很难再找到萧风望这样看似凶狠,其实比谁都好糊弄的狗。
      谢枕云眼中的泪如何都停不下来,就连雪白鼻尖都因此点缀上一抹红。
      一滴泪滑到下巴处,眼看就要滴落下来,又被男人伸手用指腹擦去。
      “怎么哭了?”萧风望站在他面前,俯下身替他擦泪,语调懒洋洋的,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可越擦,眼泪流得越凶。
      萧风望抬手,舔去指尖上擦来的泪,狭长眼眸锁住他,“怕了?”
      “一条被你打骂还对你摇尾巴的蠢狗,有什么好怕的?”男人神色理所当然,似乎生吃活人这等情形也不过寻常,“它只是太饿了。”
      “多可怜,为了整日摇尾巴给你看,七天没吃到新鲜的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