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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攻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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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章
      项柰无语,拿着满水的壶让开了路,“跟我会偷看似的,黄花大闺女啊?”
      习稳:……
      黄花大闺女算不上,你会强吻别人,可怕得很。
      这个澡,洗得习稳担惊受怕。
      洗完后,他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回到卧室里,锁门上床休息。
      这一睡,并不安稳,一直做梦,依稀间他还听到了敲门声,随之而来的就是熟悉的说话声,习稳听不清楚,心悬着,怕外面的人硬闯进来,摁住他就是一顿压。
      然而,没有忧虑多久,声音消失了。
      习稳提心吊胆着……意识渐渐模糊,落入无尽斡旋的黑洞里。
      ……
      逼仄的小屋里,黑漆漆的,昏暗的光线里,墙角蜗居着一个孩子。
      孩子很小,在堆满杂物的房间里并不显眼,那高大的箱子,完美的将他遮挡住。
      他抱着自己的腿,头抵在腿上,整个人紧紧靠着墙,把自己掩盖在庞大杂物之后。
      “你说他性格怎么和个女孩似的,性别托生错了?整天缩在自己世界里,是个怪物?”
      “不知道,他成绩不是出来了?”
      “是出来了,两三分,一百分的卷子,也不知道他那猪脑子怎么写出来的,蚂蚁爬也不会两三分啊。”
      “他是不是不是我俩的孩子?那成绩,连咱们小曜的零头都比不上。”
      “他怎么能和小曜比?”
      “唉……”
      习稳站在小孩的旁边,冷漠地看着紧紧捂住耳朵的小孩,眼神暗了下来,整个人身上不自觉的散发出与小孩一般的死寂。
      那个小孩——是他。
      每当夜晚,他睡在这杂物间里,他都会听到工作一天回来的父母抱怨,抱怨生活各个方面,尤其是他。
      而他们嘴里的小曜,住在他的隔壁,单独的一个方间,学习好,成绩好,能说会道,与他截然相反。
      习曜不耻他,而他,也不愿意搭理习曜。
      “送回老家吧,这里物价太高了,养不起。”
      女声过后,沉稳的男声传出。
      “好,送回去吧。”
      习稳扯唇一笑,养不起,都是骗子罢了。
      八岁被送回乡下,十七岁再回到父母身边,他不仅有哥哥,也有一个妹妹。
      妹妹穿着漂亮的小裙子,与习曜在客厅里吃着蛋糕。
      妹妹的生日,是他被送回乡下的时间。
      妹妹的年纪,八岁。
      物价确实高,因为他的父母迎来了心头宝。
      习稳默然看着梦境不断变化,一会是乡下他下地拔草,喂猪的场景,一会是他再次回到城里被嘲笑,霸凌的场景。
      “五毛?啧,你哪里人啊?土鳖。”
      厕所的味道很难闻,习稳始终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在厕所堵他。
      是因为没人没监控吗?
      还是因为他们就喜欢这种味道?
      习稳没有问过,自认为是他们喜欢,在又一次和他们硬碰硬撞得头破血流后,一个放学,他把所有人约到了厕所里。
      不是打架,是把他们锁了进去。
      至于约他们的由头,他说了他哥的名字。
      那时,他才知道,他那完美无缺的哥哥,是极度讨厌他的,想让他死的厌恶。
      不巧,他也不喜欢习曜。
      锁了人后,第二天,习稳揣了一把小刀,不出意料的,派上了用场。
      回首这十几年,他怕的东西很多,却唯独没有死。
      自那以后,安安稳稳的,毕了业,用他们的话,他选了一个破学校。
      破就破吧,总归,远离了那些人。
      ……
      梦境变化,最后的最后,成了一团麻,交织在一起,习稳看不清了,也听不清了。
      像是坠入了无尽的海,他想这样也好……
      “哐哐哐——”
      敲门声响起,屋外传来呼喊声,“习稳。”
      没人应,项柰又敲了敲,说道:“真不行你打回来总可以了吧,要不骂回来也行,六点了,大哥,你睡了一整天,你不吃饭了?要修仙了?!”
      被这么一通喊,习稳缓慢地睁开了眼睛。视线内的景色雾蒙蒙一片,他抬手揉眼,碰到了额头,热热的。
      ?
      不正常的热!
      发烧了?
      习稳缓缓移到额头,确定是发烧了。
      然而,他镇定自若移开了手,揉了揉眼后,他拿起一边手机,看了看日期。
      八月二十九日。
      怪不得啊,该给养老钱了,他说呢,百年难得入他的梦,这一次倒是在他的梦里从头待到尾。
      “习稳,你醒了吗?”,屋外的人还在。
      本来就不想动,发烧了,习稳更不想动,他懒洋洋应了一声,“醒了。”
      不说话不知道,一说话,那声音,嘎嘎的,跟一个鸭子一样。
      习稳:???发生什么了?
      项柰没听清,模糊离听到了一只鸭子嘎嘎嘎的,又问到,“习稳,养鸭子了?”
      习稳:养个屁。
      瞬间喉咙泛起了尖锐的疼,习稳生无可恋,跟有人拿着小刀拉他的喉咙一样,鼻子也不通气,难呼吸的很。
      习稳闭眼,想死。
      “习稳?”
      外面跟叫魂一样,没完没了。
      习稳被子一掀开,下床,拖鞋一穿,就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