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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成龙蛋,被死对头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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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这是时苏捣的乱。恶龙虽成了蛋,热一碗奶还是绰绰有余。
      牧沉低头看向烫红的掌心:“脾气真大。”
      “可惜,你现在吹不出龙焰。”他轻松地合上五指,烫伤便痊愈了。
      时苏还想搞点破坏,不过牧沉却转身出了大殿。
      只留龙蛋在窝里笨重地摇晃。
      十米长的王座上空荡荡的,灯光暗了下来,不一会儿,昊苍端着盆羊奶过来了。
      “领主大人,这是魔王大人他......”昊苍停顿片刻,似是在斟酌措辞,“这是他给您准备的洗澡水。”
      时苏:。
      他还是颗蛋,洗个屁的澡。
      他发动魔力,准备把这“洗澡水”撂翻,可昊苍眼疾手快,唰地一下将整盆羊奶倒进了他的小窝。
      时苏被羊奶淹没了。
      “魔王说,洗羊奶可以美肤,”昊苍镇定地鞠了个躬,“您可以试试。”
      说罢,他带着一队挑桶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溜出了宫殿。
      时苏孤零零地躺在奶里。
      他在心底愤愤地骂,不一会儿就疲了,便稍微翻动了一下爪子,隐神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这奶里施加了疗愈法术,他的能量迅速上涨。
      再醒时,他感到无比清醒,四肢变得灵活,乳齿变得尖利,眼睛也可以睁开了。
      羊奶滋养了时苏的魔力,他觉得自己强得可怕,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毁天灭地,找回领主的尊严。
      就是有点闷。
      破壳的时间该提前了。
      随着一阵轻微的晃动,时苏发现自己正倒在一块黑丝绒毯子上。
      他来到了一座寝宫。
      不是他曾住的寝宫,恶龙的床是几十平米的水晶台,而不是这么小的软垫。
      不远处,几根圆柱撑起一座封顶的露台,魔王就立在那儿,回身时,睡袍的前襟松垮地敞开,胸膛上有一片烧伤的浅印,覆在他原本完美的肌线条上。
      那是龙焰留下的伤疤,也是时苏的手笔。
      时苏观赏着那块印子,又产生了把他衣服烧光的冲动,幻想着喷出龙焰,再踩着他的碎骨灰烬,扬长而去。
      光是想想,就很愉快。恶龙的獠牙已经蠢蠢欲动了。
      时苏喜滋滋地乐了一会儿,牧沉就在这时走来,手里挽着一块吊坠,悠闲地甩了两下。
      “在想什么?”
      龙蛋滚了半圈,想要借力站起来,又摔了回去。
      “认得这个吗?”牧沉把吊坠垂到蛋壳前。
      那是一块黑色透明的水晶石头,里面闪着荧光,包着个白色八角形矿物。
      这是时苏的预言神石,也是他储藏室里的宝贝之一。
      “这是你的东西。”
      时苏刚想往前探,牧沉就笑吟吟地收回手,那石头直接消失在了袖管里。
      “现在,归我了。”
      真是个强盗。
      时苏在蛋壳里气得直龇牙,四只小爪子费力地蹬动,却只能在蛋液里划拉。
      还有十几个小时破壳。
      他可以忍。
      不过这不代表他要让牧沉好过。
      牧沉拿来个褐色绒毯,将龙蛋盖住,躺下的龙蛋只留出小半个蛋尖,像是盖着个大团子。
      “好了,今晚陪我。”
      时苏正纳闷要陪什么,牧沉就挤了上来。他半依在鹅绒大枕头上,一手还不忘安抚地拍拍盖着毯子的胖蛋。
      龙蛋摇动着着,想把这块小毯子甩掉。
      “怎么,睡不着?”牧沉阖着眼,“要我给你唱摇篮曲么,大领主。”
      颇有嘲笑的意思。
      时苏不动了。
      牧沉搞这些花样,无非就是想激怒他。
      不能这么轻易地中招。
      他沉静了一会儿,暗自积蓄魔力。月色渐高,寝宫里愈发的亮,毯子也愈发的烫。
      直到牧沉猛然睁眼,龙焰如电流般从蛋壳上蔓开,只瞬间就让整块床垫熔为灰烬。
      而牧沉也不遑多让,眨眼间便闪到到了露台边,袍子着了火,他不慌不忙,左手蓄起一团蓝光,嘴唇微动,使出一道咒语。
      时苏没见过这法术。但人类的招数都怪头怪脑,他懒得研究。
      反正都敌不过他的龙焰。
      短短几十秒,整个寝宫都点燃了。火光中,那道蓝光蹿来,罩在了光亮滚烫的龙蛋上。
      时苏周身凉凉的,魔力也开始冷却,火焰逐渐熄灭,他愉快地躺在烧成碳的灰烬里,欣赏自己的杰作。
      牧沉身上的袍子没了。
      睡衣绸布被烧了个精光,不过头发完好,除了那块旧疤,身上的皮肤也依然光洁。
      他往近处走来,身姿笔直,步伐稳定,从肩膀到脚踝,流畅的肌肉线条毫无遮掩,被月色晕染出明净的光泽。
      时苏又不免有些失望。
      据说没穿衣服的人类会感到羞耻,而这一点明显没发生在牧沉身上。
      他甚至还在笑。
      真是厚颜无耻。
      几声巨响,寝宫的大门撞开,昊苍带着一队守卫冲了进来,正巧撞见魔王光裸的英姿。
      “魔王——”他脚顿在垮塌的木架灰烬上,先是一脸呆滞,又在接触到牧沉的视线时,赶紧避让。
      守卫们都齐刷刷地垂头,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没什么大事,”牧沉摆摆手,“去把贝壳屋打扫一下。今晚我们要换个地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