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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九千岁[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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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朱汝熙有个师叔就在江城,他拜别景、凤二人,先行离去。
      进城后,二人寻了处客栈落脚,店小二将浴桶、热水分别送来:“客官可还有吩咐?”
      凤明问:“红销藕花楼在哪儿?”
      小二一看这就是为有钱的主,客客气气给指了路。小二走后,景恒帮凤明兑水:“藕花楼是什么地方?”
      “妓院。”凤明用发簪将长发全都挽起:“有个探子在那儿。”
      妓院汇集四方往来,消息灵通,的确是个打探的好去处。景恒没多想,进了浴桶,与凤明一起沐浴。
      凤明微微往后靠了些:“热死了。”
      景恒道:“新浴桶贵,咱俩凑合凑合用一个。”
      在外面洗澡,凤明从不脱里衣,他靠在桶沿上,默许了。
      因惦记着与凤明一同洗澡,景恒没多问几句有关探子的情况,这就导致了景恒在见到这名探子时,出了好大洋相。
      才下午,红销藕花楼生意淡淡,没到最红火的时候,台上一位姑娘轻抚古琴。
      藕花楼果然阔绰,厅中央莲池中摆着一人多高的巨大冰块儿,宛若座假山。鸨母站在冰山前,摇着簇花罗扇,将冰山的寒气往身上扇。
      风铃清响,鸨母懒懒抬眼,心想是那位急色的,顶着大日头就来了。
      漫不经心一望之下,鸨母瞪大双眼
      只见两位年轻公子并肩踏入藕花楼。
      乍一看,打眼的是高的那位。天爷呀,这得八尺了吧,一进门小山似的,将身后骄阳挡个严实,仿佛连着门汀都变得小了。
      这位公子虽高,却不武夫般健壮粗鲁,蜂腰削背,剑眉星目,英俊逼人,走进些细看,眉眼是温和的,毫无攻击性,就这般寻常一望,如风如水,好似你很重要似的。
      这种公子哥儿,最讨女人喜欢,也不知特流光转目间,要勾走多少姑娘的芳心。
      鸨母慨叹,又去看他身边那位,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大吃一惊。
      另一位公子恰恰相反,面色冷淡,宛若冰雪,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这是人间的颜色吗?
      十里秦淮、秦楼楚馆,鸨母去的多、见得也多。她敢断言,天下间,无人能越过这番绝色。
      唯有月光映重雪,华光转千里,才能与之媲美。
      论美人,她这儿也有一位头牌,她原以为那已然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才知何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呦,来贵客了。”头牌倚在栏杆上:“二位风仪过人,楼上请吧,奴亲自招待二位。”
      这声音又沉又柔,猛然一听像是个男人。
      第46章 奇人彩墨
      景恒寻声望向二楼。
      栏杆处那人身穿榴紫罗裙, 外罩宽大白色纱缎,裙幅逶迤身后。墨色织锦腰带紧紧束住细腰,更显不盈一握, 绾着飞仙髻,好大一朵菡萏坠在髻上, 压得发丝松散。
      美眸顾盼生辉,一颗朱砂痣点在眉心, 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 婀娜多姿。
      景恒:“……”
      凤明:“……”
      三个绝代风华的人物凑在一堂,弹琴的女子收了琴,起身那锦帕遮了脸,颇有些自惭形秽之意。
      鸨母摇着扇打破沉默:“彩墨,这么早就醒了?”
      彩墨含笑, 眉间朱砂点血似的红:“荃姨, 好容易来了两位贵客,快请上来吧。”
      鸨母笑着迎上来:“二位请, 彩墨是咱们藕花楼的花魁头牌,人傲气的很, 若有得罪……”
      景恒掏了个金锭, 打着旋扔进鸨母怀里。
      鸨母登时禁声,那罗扇遮着用指甲一按足金呦。
      立即什么不再多说, 在藕花楼中穿行,先上二楼, 出了主楼,将二人送进彩墨的小院。
      “二位可要些……”酒菜二字还没说出口, 院门就‘砰’的一下关在鸨母鼻子前, 她晦气地甩扇转身。心说可急死得了, 这一大下午连着一晚上,两个人,可得把她的宝贝彩墨累坏喽。
      院内,景恒侧耳听鸨母走后,才轻声问:“探子?”
      “嗯。”
      “女的?”
      “太监。”
      景恒:“!!!”
      二人并肩而立,凤明斜眼看景恒:“好看吧。”
      景恒呆若木鸡。
      “呵呵呵……”一阵娇笑从屋内传来,景恒宛若误入盘丝洞的唐僧,躲到了凤明身后。
      凤明:“……出息呢?”
      彩墨缓步走出,声音又柔又媚:“你成日板着脸,小公子没见过我这般,看呆了有什么稀奇?”
      景恒问:“您能好好说话吗?”
      彩墨:“……”
      他一转身:“先进屋。”
      这三个字完全是低沉的男音。
      景恒:“!!!”
      他凑在凤明耳边,小声说:“他真是男人。”
      凤明面无表情:“……我认识他快二十年了,我知道他是男人。”
      景恒的人生观被女装大佬冲碎,正在重建之中。
      凤明入宫时起名叫做‘彩宝’,这位美女大哥叫‘彩墨’,明眼人都看出来是一个批次的。
      “高祖驾崩后,我把他送到江城做探子,他……”凤明深吸一口气,东厂厂役在妓院卧底,卧成花魁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也很大,他沉了几次气才把话说完:“他为东厂探听到了许多绝密消息。”
      “在床上,男人的嘴会松一些。”彩墨轻轻甩手,臂弯间臂纱蛇一般飞出,卷住景恒的腰,将景恒拉进房间,又一挥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