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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4章
      下方土地蓦地震动。
      冷香弥漫,无数红莲破土而出,妖冶盛开。面具滞空几瞬,而后强行撕裂幻术,声音惊疑不定:“青丘幻术?有苏容!”
      身后,虎妖面色苍白地捂住伤口。
      面具环顾四周,宽阔寺庙早已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一丝人影。它却疯了般找了数圈,依旧没发现任何痕迹。
      头顶月色清冷。
      虎妖见它推倒好几座佛像,皱眉等了片刻,才开口:“不管是谁,他们都走了。”
      半晌。
      面具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空洞眼眶盯着地板看了片刻,忽然转头,声音尖锐:“立刻,马上,开始布置往生幡结界。”
      “我要你半月后成仙,否则,你现在就死!”
      话音落下,它看都没看虎妖,瞬间黑雾一卷,倏然消失。
      归山君咬牙,盯着倒塌的虎像骂了几声。半晌,他才虚弱起身,将往生幡捡起,脸色难看地离开了寺庙。
      ......
      寂静弥漫。
      言长生被男人抱在怀里,屏息敛气。
      空间狭小,他们此刻竟还在庙中,藏身于一座佛像内,静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
      不远处,怪异面具倏然出现,空洞眼眶再次无声环顾一圈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动静后,才真正消失不见。
      庙宇陷入清冷月光。
      言长生抬眸,对上男人漆黑的眼睛。
      他睫羽一动,看了眼身后略微黯淡的寒光剑,担忧皱眉:“师兄,你的剑……”
      云清依旧平静:“用光法力而已,过几天就能恢复。”
      方才那一剑抽干了他的法力。
      他本就是下界渡劫,已被天道抽走九成法力,面具却强大诡谲,若真打起来,他们说不定会受伤。
      更何况,言长生还想将此事告知青丘与母亲。
      听他说没事,言长生这才放松下来。心神一松,便察觉到自己姿势似乎有点怪异。
      刚才为了躲避,他们来不及细想,就闪进了手边这座空心的狭小佛像中。
      而此刻,言长生低头,忽然发现自己和云清的身体距离……有些太近了。
      近到彼此体温交融。
      狐妖垂眸,茫然地看着自己横坐在男人身上的腿,又看着横亘在自己腰间的大手,半晌,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抬眸。
      “师兄,这佛像是……”
      抱着他的男人低头,平静接话:“欢喜佛。”
      ——他们现在的姿势,很像在交/媾。
      第89章
      言长生心脏一跳, 立刻下意识后缩。
      然而佛像空间太狭窄,他的体型并不算小,高挑纤薄的身体被反作用挤压, 反而更加用力地往前一撞,倏地撞回了云清怀中。
      呼吸一滞。
      二人瞬间紧密相贴。
      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一层衣衫, 野火一样猝不及防烧过言长生全身。
      他烧得头顶直冒烟,被撞痛的耻/骨都顾不上, 手忙脚乱就想拉开距离,却越急越乱, 越乱越近。
      简直像在故意投怀送抱。
      ——以往穿梭界空,言长生每次看见宿主们被反派抱在怀里手忙脚乱时,都忍不住好奇:就这么大点地方, 有什么不能挣开的?
      再不济就一个飞踢送走反派呀。
      而轮到他自己,长生才发觉此刻气氛如此怪异粘稠。他的手脚力气骤失,呼吸也发热混乱。抬眸一看,更对上一双漆黑熟悉的眼睛。
      云清在看他。
      很仔细地看。
      他始终沉默, 任由长生像只落入陷阱的小狐狸,在自己怀中努力扑腾,双臂却紧紧横在他纤薄的腰间,透着不自知的占有与掌控。漆黑的目光如影随形, 喜怒不辨地观察着长生每个瞬间的模样。
      狐妖双颊绯红,瞳仁水光浅浅, 胸膛起伏不定。狭长的眼尾勾勒出上翘弧度, 沁红的唇珠微微凸起, 唇线圆润清晰, 有种诱人亲吻亵玩的错觉。
      云清看着他,像在看一朵赤/裸妖冶的花。
      有欣赏。
      但更多的, 是纯粹的侵略和占有。
      这目光太露骨,言长生睫羽猛地一颤,半晌,张了张嘴,竟哑然无声。
      ——经历过四个世界。
      再不懂情爱,也能看懂云清此时的眼神了。
      ……师兄想亲他。
      就像。
      欢喜佛那样亲。
      这个想法冒出的瞬间,言长生脑子发蒙,心脏仿佛被什么电了一下,骤然跳得飞快。第二根红线隐隐亮起,紧接着是第三根、第四根。
      但此时此刻,他们都没有注意到。
      空气灼热沉闷。
      言长生终于看似冷静地开口:“师兄。”
      云清也看似平静地嗯了声,轻轻握住狐妖纤细温热的小腿:“我在。”
      男人掌心很烫,长生不由得又是一抖,呼吸骤然紧绷。
      下一秒。
      嘭的一声,赤红色狐尾因为情绪不稳,倏然冒出来,挨挨挤挤塞满他们身体间的缝隙,温热发烫。
      长生呼吸一松,瞬间找到借口,立刻低头去抓自己的尾巴,指尖微微发颤:“对不起师兄,我的尾巴又冒出来了,你先放开我……”
      “没关系。”
      云清声音很低,不应他的请求,也不阻止他的动作。
      男人双手一路往上,自顾自伸进言长生厚实的披风里,隔着薄衫,轻缓地摸掌下柔软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