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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不做大佬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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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6 你连狗都不放过
      货车司机深知车上的货物有鬼,群情激愤,阻止海关验货搜车。
      车队阿头举手喊道:“兄弟们,把差佬拦下来!”
      “抄家伙!”
      “干!”
      一名名兄弟回到车内,取出桌椅底下的扳手,钳子,千斤顶。
      数十名老实巴交的货车司机,立即就变成手持器械,彪悍凶恶,气势汹汹的古惑仔,互相间有组织,有纪律。
      海关督察立即举手,喝止:“stop!”
      “stop!”
      “不要乱动!”
      他回头望向庄政廉:“庄sir,情况你也看见了。”
      “这么多人惹不起的。”
      庄政廉刚刚给专员打电话就是想确认专员的决心。
      他非常清楚抓不抓得到人已经不重要。
      给和义海看见廉署的决心最重要。
      这场行动本身政治意义就大过实际意义,何况,搜查还能搏一搏有没有人,逼海关扣下一批和义海的货。
      廉政专员可以跟海关高层沟通,一批货又不至于让海关的饭碗被砸。
      庄政廉举起手枪,大步迈向人群,扣下扳机:“砰!”
      “砰!”
      “砰!”
      人群顿时安静。
      几名廉署成员快步流星的追上,海关督察简直见了鬼,想不通icac怎么勇起来了?
      一名兄弟也接起电话:“喂?”
      “大哥!”
      “要不要跟海关的人干!”
      耀哥在电话道:“不值得!”
      “一批货而已。”
      “让给他们。”
      古惑仔道:“知道了,耀哥。”
      “阿头,大佬说把货让出去。”古惑仔收起电话,上前低声说道,车队阿头面色冷峻,沉声讲道:“兄弟们。”
      “配合阿sir办案!”
      “知道了。”
      一名名兄弟放下武器。
      庄政廉望见车队司机们的退缩,面露得意,举手指道:“赵sir,麻烦把车停到一边,一辆辆车查验。”
      “顺便看看有没有人。”
      “麻烦你们了。”
      海关督察语气不满,面带愠怒,挤兑道:“庄sir是专员钦差,钦差有吩咐怎么能不做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总督钦差呢。”
      既然车已经停下。
      海关的人还是按照流程办事,ki米仔推开两名司机,上前说道:“庄sir,是不是过火了?”
      “真出事……”
      庄政廉把配枪塞回腰间,侧目道:“你见过上岸洗白的古惑仔还会抛妻弃子同警员玩枪战吗?”
      “他们顶多就走走啤酒、服装,又不走粉,走军火。缴纳罚金就可以保释,怎么会跟我们拿枪的玩命。”
      ki米仔若有所思,点头道:“明白了。”
      可他心底却觉得和义海不一样,今晚没出事不仅仅是幸运,简直是奇怪!
      这时一名廉署调查员,忽然推开一个司机,出声喝道:“你要干什么?”
      “放下武器,退后!”
      一个中年男人穿着车队制服,手里拎着一把扳手,耸肩摊手:“阿sir,我们在外边跑车,带一个扳手修车很正常吧?”
      “我叫你退后!”调查员紧握着枪,满头大汗,同惊弓之鸟一般。
      ki米仔上前道:“你有什么事?”
      车队阿头冷笑一声,举起扳手朝向庄政廉说道:“这位长官,车上是内地沈老板的货,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沈老板,但是同香江比起来,内地才是大江大河,那头的人做事远超你想象。”
      “这批货你都敢查,佩服,佩服!”他竟双手抱拳,握着扳手,拱手道:“明年清明,我去给你烧香!”
      几名廉署伙计气不过,上前扣下他吼道:“我先告你一条威胁警务人员罪!”
      庄政廉心头咯噔一声,面无表情。
      第二日。
      清晨。
      和记大厦,总裁办公室,张国宾站在落地窗前,连声抱歉:“唔好意思,唔好意思啊,沈老板。”
      “最近老廉不知道发什么疯,专门要查我,干他娘。”
      “这会害你损失一大批货,对唔住!”
      沈鑫轻松的声音响起:“没关系,张生,合作多了,总有意外发生,生意上的事情我完全信任你。”
      “一小批货我完全损失得起,将来继续合作。”
      张国宾转过头露出一脸笑容,口中却道:“廉记跟疯狗一样,我怕拖累你啊,要不要暂停一下?”
      沈鑫讲道:“这批货很要紧。”
      “廉记的事情交给我解决。”
      张国宾表情一愣:“沈老板,您在icac还有人?”
      “呵呵呵。”深城,一间茶室里。
      沈鑫坐在太师椅上,捏着一串佛珠笑道:“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嘛。”
      张国宾话锋一转:“可是根据海关署刊登的报告,这批货是完全不合格的医疗器械,其中有大批量是二次使用的医疗废物。”
      “这笔生意跟你先前说的不一样,我不能做。”
      政府就有专门的检测机构和环境,得出结果更为可信。
      沈鑫却道:“你信他们?他们当然讲没完税的商品不合格啦,难道说我们低价运先进器械回祖国做善事?”
      “不可能的。”
      “这笔生意利润很多…….稍等,张生。”沈鑫忽然回头看向楚坏,只见楚坏身穿西装,递上另一部电话,低声道:“大哥,海外出事了。”
      沈鑫收回目光,眼神不善的接起电话,一阵沉寂之后,道:“我知道了。”
      “先把卧底干掉!”
      他挂断电话,叹出口气,再拿起第一部电话道歉:“对不起,张先生,刚刚接到国外兄弟的电话。”
      “这次医疗器械的供应商出了点问题,医疗生意确实得暂时中止。”
      张国宾心生狐疑,问道:“需要帮手的地方尽管话。”
      沈鑫摇摇头:“多谢。”
      通话结束。
      张国宾满心疑窦,事情是办好了。但过程不明不白的,个人的努力好像无关紧要,该不会是时代的风儿吹来了?
      “约柳办见个面。”
      他下了决定。
      廉记大厦。
      班仁信回到办公室里,站在衣架前松开脖子上的领带,扯下领带挂好,口中咒骂:“fuck。”
      “海关署长不知道收了多少好处,为一项正常公务向总督投诉我,明明办了大案,靠!”
      廉政专员心里却早已习惯。
      整个港府都是蛇鼠一窝,若非97前不启动对高层英籍官员的调查是一条底线。
      他第一个就要查海关署长。
      不过,海关署长拿他也没有办法,向和义海示威的行为是做到了。
      方有平点了一支烟,正好站在走廊上,撞见庄政廉拿着文件路过,不禁笑道:“庄sir。”
      “最近很威风啊?”
      庄政廉脚步不停,一掠而过,口中答道:“还可以吧。”
      方有平吐出白雾,笑道:“和义海不会直接对政府高级长官,廉政专员动手,但动你可是很简单的。”
      “清正廉洁。”
      “专员有清正的底气,廉洁的资本,你有吗?”
      庄政廉停下脚步,回头道:“你什么意思?”
      方有平靠着栏杆,望向天花板,悠悠说道:“廉洁也是要资本的,没资本的人就不要学别人玩廉洁。”
      “这件事情从我见严sir入狱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你走不远的。”
      庄政廉冷笑:“所以你就同流合污,你就一次不去看严sir?”
      方有平吼道:“严sir在我心里是长官,不是罪犯!我去监狱探他做什么?你每年都去,呵,假惺惺的去送水果。”
      “tmd,烟都不送一条。”
      庄政廉道:“送烟违例,需要行贿。”
      “切!”
      “王八蛋。”方有平不屑一顾的挥手骂道。
      晚上。
      湾仔区,一栋别墅内。
      庄政廉把车停好,环顾四周草坪,用钥匙打开房门,就见一个脸上有疤,鼻头肥圆,长相凶悍的男人身穿花衫,手持黑心,站在沙发旁举枪对准右侧前方。
      三名穿着衬衫,拿着黑星的人堵住门口,庄政廉却浑然不觉,只是向前冲去,下一刻,花衫男扣动扳机。
      “嗙!”
      枪声响起。
      “阿黄!”
      “阿黄!”
      庄政廉连吼数声,猛的停下脚步,双目无神的望向大厅当中,倒在血泊中的一只黄色泰迪,失魂落魄的说道:“阿黄死了。”
      “你们连狗都杀!你们有没有人性啊!”
      花衫男叼着一支红梅香烟,咬着烟蒂,再度举起手枪,语气冰冷的道:“你很吵。”
      “再见!”
      庄政廉忽然愣道:“和义海!”
      “你们敢杀……”
      “砰!”
      枪声响起。
      花衫男摘下嘴里的红梅烟,弹到死者西装胸膛,很是不悦:“和什么和!”
      “自作聪明!”
      花衫男弯腰拎起一只狗腿,笑呵呵的走出门道:“老二、老幺,晚上坐船的时候唰个狗肉火锅噻?”
      “哟,狗肉火锅涮海鲜,巴适嘿!”
      深夜。
      海上。
      一艘渔船,一口铜炉前。
      “呸呸呸!”
      “老大,这狗肉怎么是酸的呀?”
      “日他仙人板板。”
      ……
      湾仔区一组警员将现场封锁,牌照,留底。
      班仁信收到消息,心头一怵,和义海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猛,不过,双方已经结成死仇,不可能再有合作的空间。
      牺牲一个廉洁公正,能干优秀的华人警员,很值得惋惜。
      再惋惜。
      但只有惋惜。
      张国宾却一点都不关心icac的行动,他根本不在乎icac搞的鬼,真想麻烦他们内心戏不要太多。
      他只是想搞懂沈老板碰上什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