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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发入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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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6章
      还有一些疑似人类的图形。
      姿态各异,劳作的劳作、休息的休息、还有一个人拿着金杖。
      ——就是岳柏轩给陆洲加冕的金杖了。
      ——金杖人应该是王,他非常高大,是其他人的三倍高。
      陆洲看出不对劲:“容夕,你看这些老人都非常高大,处于中心位置;中年人其次;年轻者最孱弱也都非常瘦小,处于被保护的状态。”
      年轻人应该是最生机勃勃的。
      这里的年轻人却一个个躺着斜着歪着,十分僵硬,反而老者远比年轻人更有精神。
      两人一边走一边看,来到一副巨像面前。
      上面画的是两只眼睛。
      很抽象,又很明白,绝大部分的生物最不会被混淆的器官就是眼睛了。
      陆洲稀奇地说:“这是两只眼睛对望?”
      季容夕:“像是。”
      两个人不由自主地对面而立,注视对方。
      陆洲的眸子幽而深情,像深夜盛放的花,让季容夕的心又甜蜜又有一丝丝焦虑:陆洲为什么蹙眉呢?陆洲也凝视季容夕的双眸:深邃优美,不能多看一眼,多一眼都会沉沦不能自拔。
      一道光闪过。
      一条橘红色的长流,忽然出现在陆洲的视网膜里。
      这是幻觉吗?陆洲一念闪过:这或许是v-562星人的‘视频’技术的、可以直接植入人类的大脑?陆洲虽惊,并不畏惧,好奇心令他凝神注目。
      橘红色长流很快散去,出现了一个广阔的原野。
      陆洲宛如上帝视角,俯视大地。
      大地上,有树、草木、奔跑的野生动物、以及一个大城池。城池是乌鸦形状,与手杖、壁画、流霞镇出土的各种陶罐上的乌鸦图案神似。
      城市的布局完整有序,像现代城市。
      城池里有九条河,河里不是水,而是橘红色液体,阳光下像葡萄酒一样粼粼。
      但所有的生物都远离这条河,除了人——勉强称之为人吧,因为举止像人,体型高大得多。
      人们的步履迟缓。
      他们穿着奇怪,佩戴饰品异常明亮,在太阳折射下极刺眼。
      所有人都走向同一个地方:乌鸦的翅膀。
      蒙太奇的下一秒。
      他们就都聚集在一起,仰望天空,仿佛进行着某种宗教仪式一样。他们仰头,看向太阳。而太阳,很炽烈,与现在的太阳没什么不用。
      他看不清楚这些人的表情。
      但能感受到一种苍凉、绝望、万念俱灰的情绪。
      洪水将至吗?暴风雨要来了吗?
      陆洲的心悬了起来。
      第095章 第10发子弹 | 岳柏轩6
      【95】
      一个身披金光的高大老者从人群中走出来,戴着尖锐的头饰,跟画中王的形象很像。他手里拿着一根手杖——就是岳柏轩交给陆洲的‘钥匙’——他慢慢走上一个高高的台阶,举起手杖,太阳投下炽烈的光芒跟金杖融为一体。
      天空划过乌鸦的尖利的叫声。
      老者将手杖投进了一个装饰华丽的圆形物体里——正是那个大酒缸,它分明是神圣的某种东西。
      唰——
      四道光芒从缸内发射|出来,向四个方向穿刺。
      整个城池被光切割。
      轰——
      这种情形,竟与原|子弹爆|炸有几分相似。城池炸开,刹那成地狱:燃起了无边无际的火焰,尘土被灼烧,无数生命一瞬间死亡——此时,无数乌鸦一起嘶叫,撕破耳膜。
      陆洲不由得捂住耳朵,忍住疼痛慌忙四望,他的季容夕呢?
      只有默片一般的灭顶之灾。
      没有季容夕。
      伴随刺破神经的乌鸦尖叫,橘红色的液体在网膜中剧烈游走。
      陆洲痛苦的闭上眼睛,挣扎着,仿佛无数的火焰在灼烧他的身体。
      “陆洲、陆洲……”
      熟悉的呼喊,总是这么及时。
      陆洲一把抓住来人,从溺水般梦魇中挣脱。他的季容夕,无比真实,无比清晰,无比温柔地看着他。
      “容夕,我们快出去!”
      “嗯!”
      两人飞奔而出,久无人烟的台阶上长满了青苔,陆洲几乎滑倒。季容夕一把将他捞起,回看宫殿,似乎橘红色的洪流漫溢。他俩连忙向上爬,整个世界都是阴沉压抑的。
      眼看爬到了顶,忽听duang的一声响。
      像被盖住了一样。
      「门」竟然被挡住了,陆洲连忙拿出金色手杖,想要戳「门」。他忽然想起刚才见的幻梦:那个王把手杖投进了「门」,启动了这一场大灾难——所以,这把手杖,应该是核按钮一样的存在。
      陆洲犹豫了。
      身后是漫溢上来的红流,不能再等。
      季容夕拿过金杖,金杖上有两只眼睛,「门」上也有两只,两个图案能两两对应。
      “不能开,可能会引发另一场灾难。”陆洲犹豫了。
      “我相信不会。”
      “万一呢。”
      “陆洲,如果能永远和你在一起,我很幸福。”季容夕脉脉地亲了一下陆洲的眼皮。
      如有恋人在旁,灾难亦会觉得浪漫,而死得其所了。
      陆洲的心倏然安定。
      季容夕将金杖插到「门」上,轰然一声,「门」开了。
      两人飞快爬出去。
      外边,是一脸懵逼的岳柏轩:“卧槽,你们从哪里爬出来的,酒缸上哪里去了?被你们盗了吗?陆洲啊陆洲,你满口的仁义道德,原来也干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