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9
「！」你回过神来
差点被他先前的话给套进去，差一点，你就有了些不太好描述的想法
每一次都是这样，在家里的时候也是，他总能找到办法说服你，让你做一些平常无法完成的事
太宰治她放开了你
「内，你在想些什么呢？」他说「表情幅度变化的很大喔~」
「唔...让我猜猜，是不是想到了我？」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你的表情，在想些奇怪事情的时候，太容易被人猜中了
「内内，你想到什么呢？」猫猫看着你，脸上带着淡淡兴奋的红晕「说来给我听听嘛~」
「眼睛，我觉得，你的眼睛很漂亮」你抚上他的眉眼“就像是镜子般」
将好的坏的，全都包裹其中
有时你会想，太宰治在以前，因为这样的眼睛，而受过多少痛苦呢？
大家都能从他眼中看见自己的样子
在那个充满着血腥跟暴力，贪婪跟腐败的世界里，他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呢？
血色没有一天不出现在太宰治的脸上
那个时候的他，就像是在沙漠旅行的旅者，一边期待着风沙将他淹没，又一边期待着有谁能将他解救出那个深渊
幸好他遇到了织田作之助
你能感受到睫毛在你的手中轻颤
他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想
直到最后，他撇过头，低声吐出一句「不要这样子看着我...」
眉眼低垂
他松开了你的手腕
「眼睛什么的...怎样都好...」我只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看着我、陪伴着我
「内，注视着我吧，只注视着我一人」
「你答应过的吧，要一直陪在我身边...所以你不会离开的对吧？」
歌曲的速度渐渐放慢
「嗯，我说过的」
我会陪在你的身边直到你厌倦我为止
他仰头，反手遮住眼睛，随即轻声笑道「哈哈...有时候，我又希望自己能看不懂人心」
「像现在这个时刻，我突然不想要知道你的答案了」怕在未来的某一刻，你会后悔，更甚至离开这里，走到一个他都找不到的地方
如此地相像
你容易忍不住去思考自己会不会影响这个世界
太宰治他总认为自己有一天会厌倦离开
「我是不会离开的」你认真看着他说说「只要你能一直抓住我的手的话，只要能够一直和我诉说的话，我就会一直停留在此处」
因为有你，我才能留在这里，留在这个世界，留在你的身边
「用言语真的蛮难表达的，但你不也知道吗？自己是我锚点的事实」
太宰治他怔楞了一下
你被他这惊讶的反应给逗笑了
「你明明知道，你自己对我而言有多么重要，却总是怀疑自己吗？」
「...你怎么知道的？」
「乱步先生告诉我的，他说，当时为了能让我留在这个世界，跟你出了些主意」你说「我都知道的太宰，你所做的事情」
「只是在我看来，这没什么的，你不需要一直怀疑自己是否硬是把我留在这里」
你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拥抱他
咖啡的香气从他身上传来，是令你安心的味道
「不用担心我会离开，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只要你能一直拉着我就好
「感觉现在也完成不了报告了，不如明天再做吧！」你松开手对着太宰治说「反正离下班也只剩下一个小时，不如我们就先离开吧，太宰」
他似乎直到现在才回过神来
「欸？你就这样子离开，国木田君会生气的吧？」他说「一向认真的你竟然会翘班什么的，很难想象啊...」
「偶尔做一次不会怎样吧」你摆摆手说「反正又不是没被骂过」
你牵住太宰治的手，微笑地看着他说「我们去逛街吧！」
「好久都没有一起出去玩了，难得翘一次班，就去走走吧！」
「你啊...还真是...」太宰治用一副服了你的眼神看着你，随即轻笑道「好啊，如果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去逛街吧！」
他回握住你的手，看着你微笑
你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所以你才这么喜欢他的眼睛，那如明镜般的双眼，照映出你的神情，让你觉得...
此时此刻，只有你和他的错觉
「扣酱？」
「没事没事，快点收拾东西吧！」你回神道「再不快点国木田独步就要回来了」
#
「唔...太宰你觉得啊...」拿着这两款绷带的你转头问太宰治「这款透气绷带和弹性绷带哪个比较好？」
「扣酱，是不是哪里有些奇怪？」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跟你挑起绷带？我们不是来约会的吗？怎么变成购物时间了？
「？就是来约会的啊」你说「我想说普通的约会行程你说不定会觉得很无聊，所以才特地选择这里的说」
而且还能顺便补充家里的绷带存货，一举两得
太宰治无言以对
看来要指望你能想到一个正常的约会地点有点困难了
「唉...现在马上把你手上的绷带放回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带你去一个你会想去的地方」他说「但在那之前，先让我去花店一趟...」
「那就出发吧」你放下手中的商品说道「会很远吗？」
「不会，就在附近而已」
#
「...织田作，我来看你了」
树叶沙沙声响起，错落的阴影落在石头製成的墓碑上，挡住了上面的文字，也盖住了太宰治此时的面容
「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呢？」他用着轻快的语气，笑着说「我过的还算不错」
「每天都有好吃的饭菜可以享用，晚上的时候还有人陪睡，呀~我的日子可过的愜意了...」
「喂！」你认不住出声道「虽然我现在是穿着女僕装没错，但不代表我就是女僕了！」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开玩笑...」
太宰治他笑着说，随即将花束放在碑上
「今天来的稍微匆忙了点，没给你准备好酒真是抱歉啦！」
「啊~啊~明明今天是个好日子的说...」
「有需要吗？」你出声道，认真地看着他说「如果现在真的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去买」
「不需要啦！」他说「酒这种东西，就是要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才喝的」
「更何况...已经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嘛，不过如果扣酱要跟我喝酒的话也可以喔~」他转头道
「可以啊」
「欸？」似乎是惊讶你的回答，他睁大眼睛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说「但是先说好，只有今天哦！」
「没关系，只有今天就够了」瞇着眼微笑的他说道「那么回家的时候就陪我喝酒吧！」
黄昏随着时间逐渐远去，夜色也开始降临
昏黄的天空如同被墨泼洒一番，顏色渐渐变深
在黑夜中，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突然间，他吐出一句话
「你有什么话想跟织田作说的吗？」
「......」你该说些什么呢？
你并没有实际和他接触过，只有在动画中看过他的过去，所以对于织田作之助这个人，你不知道该和说些什么
但是，有些话你还是可以说出口的
你走向前，太宰治侧身让你通过
你面对着墓碑，说出了你一直想说出的话
「谢谢你，谢谢你所做的一切」
「虽然没有见过你一面，但我真的很感谢你，对太宰所做的事」
如果没有他的话，你就不会跟太宰治碰面了
「如果我能跟你相遇的话，说不定会成为好朋友也说不定...」
但世上没有如果
话说完之后，你走回太宰治的身边
只见他气呼呼地看着你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呢！你可是我的女朋友欸，女朋友，不要跟织田作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啦！」
「啊！抱歉抱歉」你说「回家都要陪你喝酒了，现在这点就先原谅我吧」
「我才没有你这么小气呢！」太宰治说「什么时后才要陪我喝酒啊？」
「唔...」你抬头看看天空「我看天色也差不多暗下来了，不如就现在吧」
「欸？现在吗？不继续约会了？」
=反正又想不到要去哪里晃，不如回家当老妇老妻好了」你说「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吗？太宰？」
「......不了，该说的都说完了」他说「而且~我比较期待跟扣酱等一下的『约会』哦！」
一起喝酒也能讲成约会，真有你的太宰治
他头也不回地和你离开了那里
雪白色的花束被风微微吹起，它似乎稍稍翻了个身
像是被人拿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