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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手养大的小玫瑰凭什么便宜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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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1节
      跟武侠剧里一样。
      按动某个机关,门就开了。
      里面说不准藏着美人或是珍宝。
      或是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微微紧张,将门往里推。
      没锁。
      里头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光线。
      她忙跑回去,拿了手机打开手电筒,摸索着往里走。
      然而走了半程,她忽而觉得不对劲。
      这个房间的布局,怎么跟她刚刚住的那里这么像。
      她眨巴眨巴眼睛,瞧见不远处的床上似乎还隆起一处。
      瞧着像个人。
      大概是夜色太深,她又太久没休息好,脑子抽了下,不知怎么想的,竟还朝前走,最后站在床头,好奇地拿着手电筒,照向床上的人。
      过于刺眼,池深忽地惊厥睁眼,心脏跳动飞快。
      两两相望。
      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有余。
      他才抿唇,不可置信:“沈,沈小姐?”
      沈绒也没料到是他,更没料到他会醒。
      磕磕巴巴开口:“你好,时候不早了,你快睡吧。”
      她说着伸手,替他扯了扯被子,转头八百米冲刺朝小门的方向跑。
      池深一句“慢点”卡在喉咙里,就听“砰”的一声,房间里传来声惨叫。
      他忙按开灯下床。
      就见沙发拐角处,沈绒抱着膝盖疼得在地上打滚,小脸都红透,显然磕得不轻。
      他顾不得其他,将放着花瓶的架子挪开一些,省的她又砸到,才半蹲到她身侧,触碰她衣角前还顿了下,温声道:“方便吗?”
      眼泪蓄满眼眶,她可怜兮兮地点头。
      池深这才上手,替她小心将睡裤裤脚折上去,折到大腿处。
      只见白皙皮肤上红肿起惨烈的一块。
      他细细检查了下,松口气:“应该没有骨折,我去拿药给你喷一下,如果明天还没有好转,我再带你去医院。”
      “嗯。”
      沈绒把眼泪抹了,“不疼,一点儿也不疼,没什么事。”
      这小姑娘还挺能逞强。
      平日里见她,都是风风火火模样,现下竟有两分可怜。
      池深无声弯了唇角:“不过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进来的?”
      “我,我......”
      话不经过脑子,她卡了半晌,忽地冒出一句,“我想你了。”
      他脑子似是被这一句给弄卡壳了,而后挑眉,缓慢重复:“你想我了?”
      沈绒压根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先前几次家中要求见面相亲,她都是避之不及的那个。
      反倒他一直耐心温和又有礼貌,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意思。
      每次约会,也是他最先来接她。
      甚至安排好了所有约会计划,并会为她带一束花。
      而上一回,她为了让他知难而退,扯着他去了游乐园,坐了足足十次过山车。
      最后他平安无事,她吐晕在卫生间。
      自那日以后,池深大概是知道她的意思,主动找借口推拒家里安排,两人再没有见过面。
      沈绒知道自己这话可信度不是很高。
      她打算解释一下,转念一想,又默默将话咽回喉咙里,轻轻点了下头,心虚中还带着点理直气壮:“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沈小姐变得还真是......”
      他顿了下,意味不明地补充,“快。”
      “那是因为你不懂女人。”
      沈绒头压得越低:“女人都是这样的,善变,你又没谈过恋爱,你不懂。”
      “好,我不懂。”
      他忍不住笑了下,“那你介不介意我先把你抱回房间?我好给你上药。”
      沈绒撑着地面,努力挣扎了下想要自己爬起来走回去。
      但一动就疼得厉害,不得已开口:“谢谢。”
      很识时务的小姑娘。
      池深又想笑,这回忍住了。
      他将胳膊穿过她的膝窝,极有分寸感地微微收拢握成拳头,并不触碰到她,将她从小门抱回去,放在床上,又去拿了医药箱过来,半蹲在她跟前,拿出喷雾往她伤痛处喷。
      不疼,冰冰凉凉的。
      真缓解了点疼。
      沈绒略微有点不好意思。
      这大半夜地来叨扰他也就罢了,现在还要他帮自己处理伤口。
      她轻声道:“谢谢你,真是麻烦了。”
      “难得从你嘴里听到句谢。”
      池深将医药箱收拾好站起身,忽而伸手揉了下她的头,“还以为你讨厌我讨厌得要命呢。”
      “怎么会!”
      沈绒忙摇头,“你人挺好的。”
      先前确实因为不想相亲而故意和他拉开距离。
      但池深这个人,确实如外界传言那般温润有礼,处处周到。
      更别说她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你好好休息,小门我就不锁了,你有什么事直接喊我就好。”
      他想了下,又在柜子里翻出个铃铛,擦拭干净了才递给沈绒。
      看起来也是上世纪的产物,像餐馆里上菜的摇铃。
      “这里隔音还可以,我可能会听不见,你到时候直接摇铃。”
      “谢,谢谢。”
      铃铛不大,托在手里小小的。
      池深走之前,顺道还关上了灯。
      在池家,沈绒极难得地睡了这两个月来的第一个好觉。
      不用担心半夜有人坐在她床头,不用担心沈温煦会发疯逼她说爱他。
      只是她还记得池家家风严谨,小辈们若住在家里,一大早就得起床,陪老爷子去用早餐。
      因此她睡前定了个闹钟。
      第二日清晨七点半,她就迷迷糊糊被闹钟吵醒。
      膝盖上的伤好受许多,至少不碰不动的时候不疼。
      红肿也消了,变成更惨烈的青紫。
      她一瘸一拐翻下床,就听小门处有人轻敲两下,忙应:“可以进来。”
      池深拉开门,并不往里走,温声道:“怎么起得这么早?”
      他换上件盘扣衬衫,衬着冷白皮肤,微微书卷气,在外头那运筹帷幄的模样褪去,现下倒是和这中式古典建筑分外合适。
      “昨天晚上打扰了一晚上,想去跟爷爷打个招呼。”
      沈绒视线在他脸上停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没关系,我不困。”
      “我已经跟爷爷说过了,爷爷让你好好休息,等恢复精力了再去也好。”
      “这样不好,没有礼貌。”
      “没事的。”
      在长辈面前,这小丫头还惯会装乖的。
      池深耐心道,“爷爷最近身体也不太好,家里小辈们一大早也不去打扰他的,等下午午休过去,或是晚上再去也不迟。”
      “啊?爷爷身体不好呀?爷爷怎么了?”
      沈绒一激灵精神过来朝他看去。
      虽然之前不打算跟池深在一块,但池爷爷却待她极好。
      来家里做客时,爷爷总拉着她,让她不必拘着自己,还送礼物给她。
      这个年级的老人最怕生病。
      最怕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