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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手养大的小玫瑰凭什么便宜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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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节
      “……”
      “……”
      陈温瑶神色愈发复杂,回想起昨日敲响书房门,桌子底下露出的那抹淡色裙摆和自家儿子脖子上的草莓。
      还有那句“二十岁”。
      料想她陈董事长一生在商界叱咤风云,终于修成正果准备退休回家,打算享受享受生儿育女的好日子。
      谁知自我消化了。
      眼看着陈温瑶将瓷勺子快捏碎,宋酥酥咬着唇,讷讷补充一句:“伯母,他真不是变态。”
      谢卿淮:“……”
      小姑娘越描越黑,谢少轻揉了下太阳穴,总算支起身子,看向陈温瑶,言简意赅地总结道:“不出意外,我们应该很快就会结婚。”
      他嗓音虽淡,却有两分不容置喙。
      宋酥酥不自觉想起沈让。
      他也说过同样的话,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他那话里有许多不甘。
      那谢卿淮呢?
      他也是被逼无奈吗?
      “扑通通通通通——”
      不等她想清楚,接二连三的剧烈声响从楼梯口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佣人惊恐尖叫:“先生!”
      三人齐齐转头。
      只见谢崇颇为狼狈地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身边散落着一堆文件。
      他强忍疼痛,不可置信地抓起公文包上前两步,朝谢卿淮方向砸去:“你这个臭小子!再给老子说一遍!”
      距离离得远,谢卿淮又常年健身,想要躲开轻而易举。
      偏偏他眼神都未晃,公文包不偏不倚砸在他头上。
      倒没受伤,只是鼻尖被金属logo磕得微微发红,显得更加可怜。
      宋酥酥心底一惊。
      谢伯父是出了名的温润儒雅,平日里两人会面,谢伯父总是笑盈盈地问她钱够不够花,生活有没有哪里不舒心。
      这样一个谦谦君子,居然被气得从楼梯上滚下来。
      还对谢卿淮动了手。
      想到谢卿淮在外的恶名,父子俩若反目成仇,她真是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她慌忙起身挡在谢卿淮跟前:“伯父,您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你能有什么错?”
      谢崇深深吸口气,扯了扯领带,目光冷冷瞪向谢卿淮,“酥酥可是小让的未婚妻!你,你这……”
      他欲言又止,瞥了眼宋酥酥。
      小姑娘微微张着手,小脸被吓得苍白,圆润精致的杏眸漾着水雾。
      心软归心软,他转念一想,仍板着脸把话说完:“谢卿淮,你这跟做小三有什么区别!”
      小……小三!
      宋酥酥脸色登时涨红。
      却见手腕被人轻拽了下。
      她下意识回头,对上那双潋滟无辜的矜贵眸子,听他嗓音清冽:“酥酥,我是小三?”
      宋酥酥不可控地凝滞呼吸,目光停留在对方脸上。
      从小她就觉得,谢家这个哥哥长得格外好看。
      常常有同学追在她身后打听谢卿淮的消息,问他是不是明星。
      她也觉得,若是谢卿淮真有机会出道,单是看脸就足够耀眼夺目。
      而如今三年未见,谢卿淮似乎比以前更吸引人。
      搭配得当的袖扣,身上若有似无散发的雪松香,和鼻尖微红痕迹。
      甚至是性格,好像都比以前温和些。
      她呆愣片刻,忽觉被他拽住的手腕灼人发烫,下意识退开两步,羞得想要捂脸。
      她居然!
      真的被这张脸勾引到了!
      还是在清醒的情况下!
      还是在谢伯父谢伯母面前!
      眼看着谢卿淮还在装可怜,谢崇气得胸口微微起伏。
      就算酥酥不是亲生的,到底也在家里借住了十几年。
      宋父宋母又是他与陈温瑶的恩人,他们的女儿跟自己女儿并无区别。
      一想到往日那个乖乖柔柔一口一个伯父伯母的漂亮小姑娘被自家儿子骗得团团转,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跟白菜被猪拱了似的。
      那猪还是自己生的。
      他越想越头疼,抓起佣人手中抹布又想往人身上砸,陈温瑶总算回神,忙阻拦:“好了,你先坐下来慢慢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有,是沈让先出轨的。”
      第8章 愿意吗
      一家人难得整整齐齐地出现在客厅,居然是因为她和谢卿淮的奸情。
      宋酥酥五味杂陈地看了眼坐在茶几旁商量事情的谢伯父谢伯母,垂头朝谢卿淮歉疚道:“对不起。”
      “没关系。”
      他抬手,有意无意地触碰了下高挺鼻梁上的红痕,淡声道,“我不疼,也不需要处理伤口。”
      宋酥酥:“……”
      他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
      这也没破皮吧。
      再不处理应该马上就要愈合了。
      她犹豫片刻,想到谢卿淮自小矜贵。
      以前就这样,每每擦破点皮就拎着医药箱来她房间,要她帮忙处理伤口。
      那会儿她刚来谢家,上小学一年级,谢卿淮大她七岁,跳级读高中。
      半大的萝卜头,药瓶都拧不利索,胆子又小,也不敢找人告状,只好瘪着嘴乖乖给谢卿淮上药。
      起初他一个月才受一次伤,后来不知是不是从中找到乐趣,每天都要受伤,还时不时叮嘱宋酥酥挑选一些好看点的创口贴。
      寄人篱下,宋酥酥不敢反抗,默默揣摩谢卿淮的喜好。
      时间一久,她发现创口贴越粉,谢卿淮贴得越开心。
      因此直至如今,宋酥酥包里还习惯性揣着点hellokitty的创口贴。
      只是三年未见,谢卿淮摇身蜕变成南城最引人注目的新贵,她不确定他是不是还能接受自己脸上贴点骚粉色的东西。
      犹豫片刻,她轻轻软软试探:“我帮你处理一下?”
      “好。”
      “......”
      包和医药箱都在二楼,宋酥酥抓紧脚步,争取在谢卿淮伤口愈合前下来。
      于情于理,她都不太想惹谢卿淮不高兴。
      一来这件事是她强迫在先,二来她有点怕谢卿淮。
      挑挑拣拣片刻再下楼时,谢崇和陈温瑶似乎已经商量出了结果,视线温和地落在她身上。
      做了错事的心虚感上涌,宋酥酥下意识将创口贴背在身后,朝陈温瑶走去,嗓音绵绵的:“伯母……”
      谁料谢卿淮并不准备放过她,抬眸望过来:“不是说给我处理伤口吗?”
      他生得好看,音色优越微哑。
      每一开口,宋酥酥都想起昨日耳边勾人的喘/息。
      她皮肤白,害羞时脸颊泛起微微的粉,现在只想赶紧知道结果。
      却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只好将创口贴捏在手里,走到他跟前,轻声问:“真的要贴吗?”
      谢卿淮往前凑了下,淡淡嗯一声。
      宋酥酥只庆幸自己刚刚拿的是普通创口贴,刚一撕开,就听对方略显不满:“怎么是这种?”
      “……”
      “算了,下次注意。”
      眼看着小姑娘被欺负得瘪起嘴,像只任搓扁圆的包子,陈温瑶忍无可忍,给谢崇使了个眼色。
      谢崇立马起身,朝宋酥酥摊手:“我来吧。”
      “啊……”
      宋酥酥眨巴眨巴眼睛,快速将创口贴放进谢崇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