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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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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6章
      日日伴在司沅左右。
      直到第三日,本该在南郡的沈知樾去而复返,来了宫中。
      虞听晚见到他时,他正倚在殿外的圆柱子上出神,眉眼没有焦距地眺望着远方,手中玉骨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掌心轻拍。
      直到后面传来侍女跪拜声,他才回头,看向走过来的虞听晚。
      “沈大人。”她停在一步之外,目光平静地看向他。
      沈知樾直起身,看了她几秒。
      未直接说来见她的目的,而是先道:
      “今日外面天热,宁舒方便允我进去说话吗?”
      虞听晚颔首,“自然,沈大人请。”
      二人来到殿内,若锦奉上温茶,便站在了虞听晚身后。
      坐在对面的沈知樾看了眼若锦,没说什么,目光随之落在虞听晚身上,未有任何铺垫,直接开门见山道:
      “今日我来,是想问问,宁舒还想离开皇宫吗?”
      虞听晚眼底惊起诧异。
      纤细指尖摩挲茶盏的动作一顿。
      她不由抬眼,目光定格在沈知樾面容上。
      他亦在看她,只是脸上没有半分以往吊儿郎当的神色。
      她心神动了动,眼底攒聚的墨色微敛。
      “想。”她未犹豫,“但是,沈大人应该清楚,我离不开。”
      沈知樾手中扇骨抵了下桌案。
      “这个我清楚,宁舒,我可以帮你离开。”
      虞听晚没急着应,而是反问:
      “沈大人和太子殿下情谊深厚,更是彼此交心的知己,大人为何帮我?”
      沈知樾是谢临珩最好的朋友,他若是愿意相助,她离开皇宫的成功几率会大很多,
      只是,他为何要帮她?
      待谢临珩回来,若是发现她逃了,谢临珩和沈知樾之间,免不了起争执。
      他笑了笑,面色坦然,“临珩确实是我最好的朋友,但也正因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才想帮你离开。”
      他唇畔淡笑敛去,轻垂了垂眼,又道:
      “宁舒,很多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临珩生性偏执,他一直以为,只要他将你牢牢护在身边,你就能陪伴在他身侧一生一世,可他忘了,他权势再大,也掌控不了世间的生死。”
      “宁舒,我不想看着你步泠妃娘娘的后尘,你也不该,步泠妃娘娘的后尘。”
      曾经那个明媚骄矜、被帝后捧在心尖上的宁舒公主,不该被困在这宫墙之内,郁郁而终。
      “而且——”他轻叹着笑了笑,摇了摇头,“不管你信不信,他确实,爱你至深。”
      “宁舒,若是你将来有个什么闪失,他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所以,”他抬眼看向她,“我既是在帮你,也是在帮他,若是将来,你们可以解开心结,两情相悦,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若是不能,那就天涯各一方。也好过继续困在一起,彼此相互折磨。”
      第157章 沈知樾助虞听晚离宫
      这段时间,虞听晚的变化,沈知樾看在眼里。
      她现在纯粹是在靠着司沅活下去。
      可若是,将来司沅故去了呢?
      若是这个唯一的牵绊不在了,她还能继续在深宫之中撑下去吗?
      是,谢临珩身为储君,能力、身份、地位、样貌皆是样样顶尖。
      这样的男子,最受世间女子青睐,也最容易,让人动心。
      但这种前提,是没有任何前仇旧恨与恩怨纠缠的情况下。
      而现在谢临珩和虞听晚这种,虞听晚像个禁脔一样被困在深宫,长期处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中,她真的能喜欢上谢临珩吗?
      或者,换句话说,就算真能喜欢上他,日日处在被逼得喘不上气、想要逃离的执念中,就算生了情愫,她自己能意识到吗?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对于现在来说,他们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都冷静些时日,才是最好的选择。
      自从泠妃重病,又在太医口中得知虞听晚这段时日的身体情况后,沈知樾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帮虞听晚离开皇宫。
      若是要离开,又该如何在谢临珩的眼皮子底下将他的太子妃送出宫。
      直到,这次南郡的动乱,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
      殿中安静几许,虞听晚问:
      “宫中到处是东宫的眼线,沈大人想如何帮我离开?”
      沈知樾没急着回答,看了她几秒,先问了句:“若是我没猜错,陛下也想让你离开吧?”
      虞听晚点头。
      沈知樾脸上的神色松缓两分,“那就好办了,宁舒,我有法子帮你出宫,但你需要再等我几日。”
      “宫门附近全是东宫的心腹与效命于储君的御军,我需要在临珩那里拿块令牌过来,才能顺利过宫门那一关。”
      虞听晚有些放不下心。
      她担心,她离开后,她身边这些无辜的人会被牵连。
      将这个顾虑告诉沈知樾后,他笑了笑,宽慰道:
      “不会的,宁舒,他并没有所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那般嗜血与杀戮,先前他以宋、楚以及司家旧部几百个人的性命相要挟,只是怕你一时想不开轻生。”
      “而且——”他声音顿了顿。
      脸上笑容依旧。
      只是眼底有些黯然。
      “这不还有我?那些人,我会帮你护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