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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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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8章
      她和谢临珩,只要不提和宋今砚、和离开有关的字眼,勉强还算是能维持表面的平和。
      可一旦提及这等字眼,这些需要双方来维持的平和与相安无事,便会被立刻打破。
      重新露出不可调和的针锋相对的内里。
      她揉了揉仍旧有些眩晕的额角,没抬眼,轻声对小宫女说:
      “放那儿吧,让若锦和岁欢进来。”
      小宫女应声,将茶盏轻轻放在一旁几案上,轻轻退出了大殿。
      很快,若锦和岁欢踏进殿门。
      随着她们一同进来的,还有奉谢临珩的命令,急匆匆赶过来的随行太医陈洮。
      此次从皇宫调来行宫的太医,不止陈洮一个。
      除了他,还有几位太医院医术精湛的太医。
      原因无他,虞听晚前几天刚病了一场,谢临珩怕她再有意外,特意让人遣了平时专门负责她身体的太医跟来行宫。
      绕过屏风,陈洮跪在榻旁,熟稔地为虞听晚把脉。
      没多久,他人从殿内离开。
      来到行宫外,对谢临珩禀报:
      “殿下,公主只是舟车劳顿引起的短暂晕眩,身体无其他大碍,备些温茶,稍后多加休息便可。”
      谢临珩立在古树下,眉眼垂着。
      身形颀长却落寞。
      周身始终环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低气压。
      听完陈洮的话,他没多说,只淡淡“嗯”了一声。
      第119章 哄她
      陈洮犹豫几许。
      抬头看了看前面的储君。
      终是开口,想再劝一两句。
      “殿下,您和公主……”
      只不过,话音刚出,就被谢临珩淡声打断。
      “孤会注意,无需再劝。”
      陈洮止声,识趣地行礼退下。
      他离开后,谢临珩独自站在树下。
      良久没有动作。
      脑海中,反反复复,全是方才情绪失控,忍不住对虞听晚说重话的那一幕。
      他知道,他不能再强迫她。
      他知道,他该哄着她,顺着她。
      万事以她的意愿为主。
      正如这次来行宫,他的本意,便是希望她能开心一些。
      希望她脸上,能重新展现几分笑容。
      他想着,她不喜欢皇宫,向往宫外,那他就陪她出来。
      哪怕近来,正值金陵重案的关键节点。
      哪怕近来,因金陵一案涉及的大臣众多,朝中并不安宁。
      对于他来说,
      只要能让她开心一些,
      只要她能高兴,便足矣。
      朝局也好,金陵之案也罢,和她相比,都不值一提。
      他打算好了的,打算好了,这段时间,什么都不提,宋家也好,宋今砚也罢,他们即将到来的婚期也罢,他什么都不提,
      只专心陪着她在外游玩,让她开心。
      可是……
      在她接二连三的抗拒与远离、在她多次本能地排斥他的靠近后,他还是没忍住心底这股戾气。
      ‘离开’这两个字眼,就像颠覆情绪的导火索。
      这些日子以来,他刻意麻痹自己,不断告诉自己,她会留下来的。
      他是可以留住她的。
      可当她口中出现‘离去’这种字眼时,他所有的自我暗示与伪装,顷刻间被撕开一个口子。
      就像一个人竭尽所有为自己打造出一个美梦,刚刚说服自己沉溺其中,美梦就被人生生打碎。
      逼迫着、再次去面对,那些鲜血淋漓的现实。
      ……
      谢临珩再次回来时,夜已深。
      殿中燃着部分烛火,光线略显昏暗。
      他踩着夜色进殿,侍奉的宫女转身行礼,被他抬手打断。
      很快,所有侍女悄声离开。
      殿中只剩谢临珩和虞听晚。
      他走向床榻。
      看着榻上侧身而卧阖眸看似入睡的女子。
      片刻注视后,他宽衣上榻。
      并随手放下了华丽的床帐。
      他侧过身,从背后拥住她。
      在掌心穿过她腰侧,落在她腹部时,谢临珩明显察觉到,她身子不自觉地僵硬。
      他仿若未察,轻轻抱着她,将她环在怀里。
      嗓音低哑沉缓,有些闷。
      就连呼吸,都被压得很低。
      怕再惹她生厌。
      “晚晚,别生气,好吗?”
      她动都未动。
      没挣扎,也没开口。
      仿佛真的睡着了。
      可他清楚,她没有。
      他手臂收紧,将人牢牢揽在身前,不敢分开丝毫。
      将姿态放到最低,哄道:
      “白日是我语气太重,我道歉,以后不会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虞听晚睫毛颤了两下。
      无声睁开眼睛。
      她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只问:“谢临珩,你分得清,感情和占有欲吗?”
      他呼吸滞了下。
      她没看到的地方,他眼底的暗色,顷刻间被劇然卷起的涩然和彻痛取代。
      心口密密麻麻的疼,
      像是被人用力攥紧。
      揪得人难以呼吸。
      他绷着下颌,喉咙艰涩动了动。
      好一会儿,才挤出几个字:“晚晚,我分得清。”
      感情和占有欲,他当然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