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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控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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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章
      昼眠喝了酒难受,没有回答。
      而柜姐拿着装戒指的礼袋,热情道:“先生,您的卡和戒指。”
      时妄没有接:“情侣对戒,是和辜清许戴过吗?”
      昼眠摇摇头。
      她推开那个袋子:“你的,我也不要。”錢
      她太小声了,时妄没听清,只是松了一口气。
      他接过东西,一只手扶着她:“走吧。”
      昼眠有些意识不清晰。
      时妄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走出珠宝店。
      昼眠忽然咬了他右耳一口,时妄的脸骤然变得通红,他紧张得心跳砰砰狂跳,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她。
      昼眠看着曾经热烈喜欢过的人,轻声道:“不是说右耳感应不到了吗,我看挺灵敏的啊。”
      时妄的脸红得仿佛要滴血。錢
      昼眠环住他的脖子,他以为她要吻他,但昼眠狠狠咬住了他的右耳,剧痛猛地袭来。
      却远远没有昼眠当初疼。
      她当初太喜欢他,喜欢到以为这辈子只会喜欢他,曾经幻想过,也许平行时空里的他们紧紧相拥过,只是这样想想,就觉得很幸福。
      她甚至都不敢想要玷污这个世界的他,觉得自己的爱会让他蒙羞。
      时妄紧紧抱住她,用力揽住她的肩膀和膝弯,却没有躲,任由白玫瑰的刺扎进血肉中,刺得他汩汩流出鲜血。
      似乎这样用力抱紧她就能短暂拥有,哪怕他的心生疼。
      昼眠松口,却轻声道:“我不喜欢你。”錢
      灯光寂静,苍白得好像什么都无力挽回。
      时妄已经熟悉这种心如刀绞的疼痛,忍痛说出轻柔的话,好像他真的不在乎:
      “好,我知道了。”
      也许他当初对她笑一笑,说一句话就能做到的事,现在赔上什么都挽回不了。
      他浓郁凛冽的眉宇只剩痛楚,像颤抖的露珠,只看他的眼睛,她都知道他很痛。
      他好像站在悬崖上摇摇欲坠。
      他越这样,她越高兴。錢
      昼眠垂眸看了一眼地面:“把我放下来,太高了。”
      时妄轻轻道:“这里回家只有一百多米了,我抱你回去。”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太低沉以至于胸膛有共鸣的低震,她靠着觉得头晕。
      她掰着手指头,非要反驳他:“三米。”
      她说什么,时妄都应好:“行,三米。”
      昼眠的眼睛无力地一睁一闭:“放我下来,我头晕。”
      时妄小心地抱着她,弯下腰把她放下来,等她的脚碰到地才松手。錢
      昼眠低下头:“我想喝水。”
      不远处就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开着,也就五六米,时妄扶她到长椅上坐着:“你等我去买水。”
      昼眠乖乖地坐着,时妄一走,她忽然站起来,脚步虚浮地往前。
      不过走出去两三米,忽然看见地上有个银色的光点。
      她认真一看,是辜清许送过她的那枚戒指。
      她以为自己喝多了看错,用力揉了揉眼睛,再聚焦眼睛看,发现真的是那枚花戒。
      她难以置信地走过去,脚步像深浅踩在棉花上,如此不真实。錢
      是真的,她走近并没有消失,反而更清楚了。
      然而她刚要去捡,戒指忽然自己动了。
      昼眠伸手在空中抓,根本没抓住。
      她急了,怀疑自己是做梦,跳起来抓,结果拴着戒指的透明鱼线一收,戒指弹跳起来。
      银戒泛着寒光,原来有根鱼线吊着那枚戒指。
      她抬头向上看。
      辜清许站在楼上,手搭在栏杆上,衬衣解开三颗扣子,背头微散,慵懒凌乱,饶有兴味地轻笑着看她。錢
      修长的中指上是另一枚银戒。
      昼眠不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辜清许的手撑着栏杆:“新闻上看到的,猜你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予慎无辜的大厦,他赌,赌她被另一个人追求的时候,想逃到他这里。
      昼眠的脸留有醉酒的酡红,忽然道:t“你这样我也不会上去和你接吻的!”
      辜清许笑了,好像能看穿她所想:“你想吗?”
      昼眠左看右看,大街扫得太干净,连块石头都没有,昼眠把紫水晶手链摘下来砸他。錢
      辜清许轻而易举接住,握在手里。
      昼眠质问他:“看见什么新闻?”
      辜清许轻笑:“看见他猛追你。”
      昼眠不爽:“你不来猛追我?”
      他垂眸浅笑,语气风轻云淡:“我倾家荡产地追都不够吗?”
      昼眠摇头。
      辜清许像是这一片夜中的乌云,浓色永远起起伏伏却逃不出夜的掌控:“要给你什么才能追到你?坦白说,我现在还有百分之三十的幕后持股股份,在檀宫有栋别墅,卡里还有三千多万,这是我的全部了。”錢
      辜氏岌岌可危,钟氏伺机报复,这已经是他的全部,对时妄来说可能什么都不算,但这一场演唱会恐怕就能把他的卡刷爆。
      昼眠在楼下反驳他:“都不要。”
      辜清许的心像出错的路灯一样一明一灭。
      昼眠像是赌气,站在楼下看着他,烦他为什么不和自己一样喝得醉醺醺:“我要你的理智。”
      辜清许的理智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辜清许看着她,风轻轻吹着他的衣襟:“我这人以往从来不做意气之争,你看不出来吗,我的理智已经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