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悔婚后死对头他后悔莫及

  • 阅读设置
    第97章
      秦黛黛应了一声,再未迟疑,转头看向其余二人:“我们先出发吧。”
      说着她已率先唤出飞白剑,御剑而起。
      岑望和林清漪紧随其后,三人齐齐朝山外飞去。
      只是在经过大开的结界时,之前被结界挡住的罡风陡然大作,秦黛黛一时不察,脚步不觉在飞白剑上退了一小步,轻轻趔趄了下。
      一旁几乎立时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也稳住了她的身形。
      秦黛黛转身看去,岑望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一袭缎袍与墨发在风中飞舞,如泼墨山水画卷中狂纵的少年。
      秦黛黛一怔,不觉低头看向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
      岑望蓦地反应过来,像是被灼到一般,飞快放开了她:“阿姊可无碍?”
      秦黛黛摇摇头,继而想到什么,回身看向朝罡风风口飞来的林清漪:“阿望,我无碍,你去帮林姑娘便好。”
      少年眉头轻蹙,唇不觉抿起。
      秦黛黛看向少年:“阿望……”
      这一次她的话未曾说完,少年恍若惊鸿御剑朝林清漪飞去,恰逢罡风袭向林清漪,少女立在剑身上颤颤巍巍,险些坠落下去。
      少年骈指一挥,一道金光闪过,一团小结界已将林清漪包裹在其中。
      结界出现得太过突然,林清漪又摇晃了几下,终于稳住身形,转头看向身前,待看清出手的少年时,耳根一热:“多谢秦道友出手相助。”
      少年一言未发,罡风已过,他抬手收起结界,径自飞到最后方。
      秦黛黛习惯地看了眼侧后方,待发现无人跟上后,朝后看去,正看见少年飞到林清漪后方的背影。
      她顿了顿,继而回身,继续朝紫阳城的方向飞去。
      与此同时。
      神玄宫主峰之上。
      闻人敛静立于凭栏处,一手轻扶阑干,手指轻敲石面,遥望着远处的三道人影。
      夏瑾站在一旁,不解地问:“公子,您既已认出玉麟少君,又应下明尘真君下山一事,为何不随他们同去?”
      闻人敛唇角的笑微敛,目光落在最后方的少年身上,又看向最前方的女子。
      方才少年保护女子的画面,与秦黛黛自太墟宗归来那日的画面重叠。
      那日也是如此,少年伸手扶着女子走下飞舟,姿态亲密。
      不知为何,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公子?”夏瑾唤他。
      闻人敛回神:“正是因着我应下了明尘真君下山。”所以才要静下来。
      因为他自己亦不知,是为了自己的友人,还是……其他。
      *
      紫阳城是南部的一座临山而立的城池,市列珠玑,户盈罗绮。
      有凡人在此处摆摊叫卖,亦有散修开铺营生,卖些符箓灵宝。
      秦黛黛三人到达紫阳城时,已是傍晚。
      许是因着秦黛黛三人皆是初次下山历练,紫阳城距神玄宫并不算太遥远,只是此处的灵气远不如修界宗门及周遭精纯。
      三人行走于紫阳镇的夜市中,身上神玄宫的弟子服轻易引来无数人的瞩目。
      秦黛黛暗忖找到客栈后先换下这身显眼的衣裳,随后才发觉今夜的紫阳镇分外繁闹。
      夜色渐暗,树木枝丫上皆悬挂着五彩斑斓的花灯,远处的楼阁飞檐更是高张灯火,前方即是灯市,酒肆花窗映着觥筹人影,火龙于街市游移,时不时传来几声叫好声。
      秦黛黛上次见到如此热闹的市集,还是在六合镇时,眼下心中不觉也多了几分欢喜,时不时朝四周看去。
      少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看向远处的灯火,蓦地想到新正那夜,阿姊带他坐在枝丫上,欣赏远处焰火的场景。
      林清漪素来不喜人界灵浊混杂的气息,加之她在修界都排得上的样貌与天赋,此刻不由生了几分傲气,却又忍不住朝人群叫好的地方瞥去。
      “大娘,敢问紫阳城近日有何喜事?”秦黛黛停下脚步买了三杯蜜浆,顺口问卖蜜浆的妇人。
      妇人笑道:“明日便是咱们这儿的神女节,传闻在数千年前,先天神女便是于此地现身于世,还邂逅了她的如意郎君,至此,每逢这日,紫阳城便三日不宵禁。”
      说话间,妇人抬头看了眼秦黛黛,又看向她身后的少年:“这几日,也会有不少同你们一般的少男少女借此出门相约夜会。”
      秦黛黛明显感觉到身后少年的灵力微动,她忙解释道:“大娘,您误会了,这位是我阿弟。”
      话落的瞬间,身后一片冷凝。
      秦黛黛转头,少年紧抿着唇安静地看着她,双眼仿佛坠入无边黑暗,幽沉无光。
      “秦道友?”林清漪也察觉到异样,不解地唤。
      少年回过神来,垂眸淡淡道:“先去客栈吧。”说完便欲转身,下瞬却又想到什么,回身接过秦黛黛手中多出的蜜浆,复又离去,背影在繁闹的夜色中分外孤寂。
      秦黛黛不觉有些出神。
      “秦师姐,秦道友怎么了?”林清漪轻声问。
      秦黛黛循声看去,少女娇媚的眸子中显而易见的担忧。
      她笑了笑:“大抵是不喜太繁杂的地方,”说着,顺手扬了扬蜜浆,“可要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