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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沦陷为Enigma的笼中雀[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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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6章
      江池渊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心不在焉,眼底刚刚那丝笑意瞬间沉了下去,眼眶不知是被气的还是什么竟有几分泛红。
      “又想起他了是吗?”
      时玖凛怔了一瞬,茫然的抬起头,对上他深埋着怒火的眼睛。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江池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心底莫名泛起一股狠劲儿:“是啊,毕竟我们那么相爱。”
      不出所料,江池渊被他这句话激怒了。
      身体几乎被剧烈的贯穿感撕碎,将他挑衅的意图碾的稀碎,他没遏制住自己的哀嚎,被逼的叫出了声。
      “你也配提及这些东西?”
      江池渊气恼之余还有些纳闷。
      这人是怎么做到这么记吃不记打的?
      他拽着时玖凛的头发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任凭他摔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时玖凛有气无力地眨了眨眼,只觉着身心俱疲。
      只要一闭眼睛就是血淋淋的地狱,他哪有时间去回味那些撕心裂肺的痛。
      江池渊强忍下想将他撕碎了尸体喂狗的欲望,脸色阴沉,毫不留情用脚踩上他的臀肉,发泄似的用力碾了碾。
      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叹了口气,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神情肃然,却没有继续蹂躏他的意思,只是将脚移开,淡淡道:“床单都被你弄脏了……一会儿记得洗。”
      时玖凛从地上爬起,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温驯到好像刚刚那个出言挑衅的人不是他一样:“是。”
      他神情恍然,有那么一瞬间竟有些分不清梦和现实。
      这么疼,那应该不是在做梦吧?
      时玖凛喉咙干的发涩,累到恨不得倒头就睡。可他又畏惧那些血腥暴力的画面,每当意识快要被困倦感侵蚀时又会发狠使劲咬一口自己舌尖,强逼自己保持清醒。
      江池渊走了,房间内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看着床单上的污渍,情绪终于崩溃,失声痛哭。
      等床单彻底洗干净时天边已经泛了白,那抹阳光撕破云层穿透玻璃洒在他身上时,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随后几乎是跌跌撞撞仓皇跑到阴暗处。
      清醒的堕落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他看的清,却躲不过。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为切真地体会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无助。
      他明明那么清醒,却什么都无法改变,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他不知道自己最后又是怎么踩着黎明浑浑噩噩睡着的。
      好像最后还是江池渊看他一晚上惊醒数回,施舍似的抱着他给他信息素安抚,又在他被噩梦侵扰时抱紧几乎是大汗淋漓的他,坚定的在他耳边道:“别怕,我在呢。”
      时玖凛只觉着荒唐。
      正是因为有江池渊的存在他才害怕的不是吗?
      可他们之间高度契合的信息素实在是太过蛊人,时玖凛抑制不住沉沦其中,久违的放松。
      真可笑啊。
      依赖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把他推进深渊的人。
      未尝不是报应。
      时玖凛转身,在江池渊诧异的目光下猝不及防咬住他的嘴唇。
      他们离得很近,呼吸交缠,对方的温度近在咫尺——
      ——比这更亲密的举动他们也做了无数次,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吻是那么赤裸暧昧。
      江池渊沉默良久,干巴巴憋出来一句:“醒了?”
      “嗯,”时玖凛支着身子,在他嘴唇上又舔了一口,勉强着笑道:“谢谢您,我先去洗个澡。”
      身上几乎全是睡着时出的汗。
      一切都是拜江池渊所赐,偏偏他还要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对江池渊感恩戴德……
      他刚要下床,手腕却被那人一把拽住。
      他眯着眼睛,似笑非笑:“所以这是你给我的报酬?”
      什么?
      时玖凛大脑一片空白。
      他只是想做些什么表明自己的态度,顺便讨好一下江池渊而已。
      难道他的姿态放的还不够低吗?
      时玖凛咬牙,试图为自己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早就一无所有了,还哪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付给江池渊当报酬的东西。
      江池渊置若罔闻:“想表示感谢的话……”他将时玖凛拽过来,踹了踹他的膝盖示意他跪下,饶有兴趣抬手抚摸他的睫毛,另一只手却发了狠,把他的头按在自己小腹处,“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总是这样,能轻而易举把自己刚升起的那丝莫名其妙的感激彻底击碎。
      反正他毫无人权。
      时玖凛顺从的咬开拉链,抑制住干呕冲动卖力讨好江池渊。
      心底的苦涩一点点堆积翻涌,从眼眶涌出,满脸泪痕。
      他被呛的直咳嗽。
      江池渊抹掉他唇角的白.浊,这才下了赦免令:“滚吧。”
      时玖凛应了一句,重新站起身,揉了揉自己跪到红肿的膝盖往浴室方向走。
      每走一步,脚腕上的金属镣铐便跟着响一声。
      悦耳的声响。
      时玖凛狼狈至极,步伐都有些不稳,偏偏气势半分不减。
      他甚至有些自负的想,江池渊也会为他诧异吧?
      他一降再降的底线,一次又一次从崩溃中汲取生的希望,再重新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继续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