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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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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113节
      “前两天还在商量,能不能在爹临走之前把喜事办了,又怕委屈杏儿。”
      后来高氏说,干脆等柳厚回来再说。
      她觉得柳厚考不上,毕竟举人都考到白头,这次肯定是吊车尾上的。
      想中进士,那是天方夜谭。
      但是进京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就怕柳厚回头考不上,心里难受。
      到时候想起回来操办女儿婚事,是不是能高兴高兴?
      柳云眠听了张氏转述,笑得肚子疼。
      这才是二三十年的老夫老妻,真爱挥发有点多,含量略低。
      “但是李哲着急,”张氏也乐不可支,“他偷偷和你大哥说,万一爹中了,悔婚怎么办?”
      柳云眠大笑。
      她又问张氏:“陆辞什么时候成为人人羡慕的相公了?”
      张氏白了他一眼:“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村里现在多少女人羡慕你!”
      “不知道。”
      “从九岁到九十岁,有一个算一个!我都羡慕呢!”
      柳云眠:“……”
      陆辞,你祸害范围还挺广啊!
      张氏得意地道:“现在村里,谁不羡慕家里有你们这样两个小姑子的?”
      她自己也高兴。
      铁蛋、蜜蜜有这样两个姑姑,日后前程还用担心吗?
      “就是咱们今天得罪了董清云,我现在心里还有点突突。”
      她得缓缓。
      柳云眠道:“习惯了就好了,她算个屁。”
      “说得对!我就是有点生气,”张氏声音压得更低了,“这些人,也没有个帮忙说公道话的!”
      柳云眠对此很平静。
      明哲保身,人之常情。
      柳家不怕里正家,其他人怕。
      如果不是穷,谁会这么冷的天上山挖药材?
      但是如果为了这点零花钱,得罪了里正,那也不值当。
      正好又有一批人来送药材,柳云眠便拉着张氏去帮忙。
      她们谁都没有把董清云放在心上。
      陆辞从城里回来,柳云眠正好带着观音奴回娘家了,只有胖丫在院子里整理药材。
      胖丫见是他,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陆辞:“???”
      他又怎么得罪她了?
      胖丫:招蜂引蝶,不守男德!
      陆辞表示自己很守男德,家里没人,和胖丫保持距离,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沉默地回了房间。
      他今天得到了一些消息,得好好消化消化。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他才假装漫不经心地和柳云眠提起。
      柳云眠忙了一天,反应有点迟钝,想了半天后才想起董清云这个插曲,便和他说了。
      陆辞抿唇。
      柳云眠把被褥铺好,余光瞥见他的神色,惊讶道:“你怎么了?”
      “这么大的事情,我不问,你都不和我说。”
      那委屈的口气,让柳云眠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又有点……好笑。
      陆辞这是让包子传染了吗?
      他忘了,自己其实不是一只小奶狗,而是一个侯爷?
      柳云眠觉得自己得反思一下,她怎么把人家堂堂一个侯爷给拐到沟里了。
      第115章 半夜杀妻?
      “不是什么大事。”柳云眠道,“她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已经被膈应了,就别再膈应你了。”
      陆辞奇迹般地被她的话治愈了。
      “那也得告诉我。”他有些别扭地道。
      “好,下次一定告诉你。”
      陆辞:“……这种事,我不希望有下次。”
      “哈哈,那不可能。”柳云眠打趣道,“大家眼睛都不瞎,你可是个侯爷!而且还是名副其实的那种。”
      “名副其实?”
      “当然了。”柳云眠道,“别人都是继承家业,你是凭借自己的军功,自然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夜深人静,心底封存的念头不受控制。
      陆辞轻声道:“我其实最大的愿望,是做个普通人。”
      父母健在,姐弟相亲,夫妻相爱,儿女绕膝,仅此而已。
      但是对他来说,是永远都无法实现的奢望。
      柳云眠感受到了围绕他周身的悲伤,不知该如何安慰。
      然而陆辞话锋一转,“我要走了。”
      “啊?哦。”
      柳云眠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我去看看观音奴睡没睡。”
      离开这件事情,不是现在才说起的,柳云眠早有心理准备。
      可是想到见不到观音奴,她还是有点舍不得。
      陆辞:“……”
      他就知道。
      柳云眠太清醒了。
      她知道自己不是能留下的人,所以才从一开始,就和自己泾渭分明吧。
      他今天得到的,明明是个好消息,可是此刻却高兴不起来。
      只因为,他要走了。
      陆辞背靠着墙壁,左腿屈起,手搭在膝盖上,定定地看着柳云眠掀起的被子,目光幽深。
      半晌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看了又看,然后起身下地。
      柳云眠回来的时候,陆辞正在咬线头。
      “衣裳破了?”柳云眠道,“啧啧,你这针线。”
      真是粗糙。
      好在是里衣,也无所谓了,反正没人看。
      陆辞道:“有点重要的东西,贴身带着。”
      “哦。”柳云眠没有纠结,“什么时候走?”
      “收拾一下东西,三天后出发。”
      “那行,时间还比较宽裕。”柳云眠道,“那接下来几天,我就不收药材了,给你们准备东西。”
      虽然初见狼狈,但是分开的时候,还是留点美好的记忆。
      观音奴日后,可还会记得小时候,曾经在这小小的柳树村,有过这样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观音奴以后……”柳云眠道,“算了,你肯定会顾好他的,我就不多嘴了。”
      “明年岳父大人进京赶考,你……”
      “我不去。”柳云眠直截了当地道。
      陆辞心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扎过,疼得一点儿缝隙都没有了。
      自己对她的好感,甚至对她的决心,柳云眠都心知肚明。
      可是她说,不。
      她不愿意。
      所以她不给自己留任何口子。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如此。
      “那也好。”陆辞有些艰难地开口,“但是岳父大人进京的时候,来府里住。”
      柳云眠心说,府里?
      大哥,你已经被发卖了,有什么府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