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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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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28节
      “孟怀只是个县丞,但是他也是知县的小舅子。”
      “啊?还有这层关系啊。”
      “嗯。你是不是还想问,”陆辞含笑道,“就算是个知县,值得五百两银子吗?”
      柳云眠:“……是。”
      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陆辞又道:“这是因为临州四通八达,无论走陆路还是水路,这里都是要塞,富庶繁华……”
      这倒是真的。
      “王老板的生意,其实很红火。他占据了最好位置的店面,为了儿子夜啼,随便一出手便是二十两银子……懂了吗?”
      柳云眠:“你的意思是,他不缺钱,他得有人撑腰,才能占好那位置。”
      “娘子聪明。”
      柳云眠心中吐槽,有话你直说,非给人出考题,什么毛病?
      累不累啊!
      哼,有你求我的时候,看我怎么拿捏你。
      就等你再提观音奴!
      然而陆辞就是不提了。
      柳云眠:“……”
      真是个废物!渣爹!
      这是道德的沦丧,这是人性的扭曲。
      你倒是提一提啊!
      陆辞偏不。
      他非但不在柳云眠面前提,晚上和安虎“开会”的时候,也很少提及。
      都是安虎主动说几句,什么小公子很好之类的话。
      不过陆辞,也不太回应。
      每当这时候,柳云眠都在心里默默地骂他不负责任,只管生不管带。
      两个人说的很多都是朝廷的事情,柳云眠听不明白那些人名,听懂的也不多。
      她大概只有每次陆辞冷哼的时候,能猜测出来他心情又不好了。
      接下来多半是有人要倒霉。
      柳云眠发现,陆辞真的很凶残,动不动就要人命那种……
      所以她决定好好苟且。
      只要陆辞不主动说出真相,她就装傻到底。
      知道得越多,头上这颗脑袋就越不稳。
      可是第二天,两人相对的时候,又是那个温和的陆辞。
      柳云眠都怀疑自己精神错乱了。
      她不动声色,隔一日就进城一次,继续给孟怀“做法”。
      只是陆辞没有再要求跟去。
      柳云眠还装模作样地问他,为什么不跟着去了。
      这人说不定,又趁自己不在,在自己房子里乱搞什么。
      这三间茅草屋,会不会有一天成了土匪窝……
      陆辞笑道:“第一次我想跟去,是不知道底细,不放心;既然确有其事,我就放心了。对于男人而言,那方面的弱势是禁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哦。”
      反正你上下嘴皮子动动,说什么就是什么。
      包子跳进了柳云眠怀里,非要跟着她去。
      ——它受够了陆辞!
      这个人每次都趁着娘不在的时候收拾它。
      而且更气人的是,每次自己想一巴掌拍死那只挑衅的小丑鹅的时候,陆辞总是拉偏架。
      小丑鹅挑衅自己,他眼睛就像瞎了一样。
      包子和陆辞,势不两立。
      柳云眠只能抱着这粘人的豹儿子一起进城。
      不过如此几次之后,她也习惯了。
      包子长得很快,不过暂时还好,可以伪装成猫。
      柳云眠决定,等它再大点,瞒不住的时候,从空间买点染发膏——没错,这东西也有,给它染成一条黑狗!
      包子:没文化多可怕,就是染黑,我也是黑豹。
      柳云眠半个月内做了七次法,成功地把孟怀给做得龙精虎猛,重振雄风。
      她也顺利拿到了五百两银子的全款。
      王老板额外还给了她两匹绢。
      柳云眠喜滋滋地谢过他,然后就听王老板有些讪讪地道:“仙姑,能不能帮我也看看?”
      柳云眠还没反应过来:“看什么?”
      “说来不怕你笑话,我有时候,也有点,嗯,力不从心。你看我,是不是也该请仙姑做做法?”
      柳云眠:“……”
      她不卖印度神油!
      我劝你克制。
      王老板养外室,这事甚至不避讳人。
      柳云眠想诚恳劝他,遵守公序良俗,但是话到嘴边,只能说他身边没有牛鬼蛇神。
      嗐,太难了,说句实话都不行。
      揣好银票,抱着绢从客栈出来,柳云眠就看到了在客栈门口等她的观音奴。
      还是像之前几次一样,他手里拿着一块已经融化的糖在等她。
      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所以总是来等她,用这种方式道歉。
      柳云眠对他,甚至没法劝解,因为他什么都不懂。
      他就是用自己的方式,固执地表达着歉意。
      翠微道:“柳姑娘,小公子可能认为,您脸上的伤疤,是他导致的,所以……”
      柳云眠:“……”
      那她难道得考虑用除疤膏?
      可是那怎么对外解释她这张脸的变化?
      而且她这张脸,说句不谦虚的话,长得真的太好看。
      没有伤疤遮掩,还不知道能惹出什么事情来。
      之前在周家做丫鬟,好几个老爷公子的,对她都想动手动脚。
      不过前身心气高——虽然是做姨娘,但是也得挑个好的。
      周二在周家年轻一代里,是出类拔萃的。
      柳云眠看着眼前单纯固执的孩子,心越来越软。
      完了,真的,她像陷入爱情一样,慢慢陷入了对这个孩子的同情。
      之前她有点拧巴,觉得是陆辞的孩子,跟她有什么关系?
      道德水准难道还能突飞猛进,一下子让她爱屋及乌,博爱了?
      可是现在柳云眠换了个角度。
      这个孩子本身招人疼,和陆辞那个两面三刀的有什么关系?
      她就是怜悯心疼这个孩子而已。
      是不是,该回去和陆辞假装无意地提一下观音奴,然后问问他,用不用她做法来给观音奴治治耳朵?
      “能不能让他别在这客栈门口等我了。”柳云眠心疼地道。
      前几日,就是刮风下雨,翠微说他也风雨无阻地来等柳云眠。
      “我以后不来了。”
      翠微叹气,“我也说不动。您不用管了,让他来吧,多来几次,多失望几次,他可能就放弃了。”
      可是一直不放弃怎么办?
      柳云眠:好吧,陆辞你赢了。
      你赢在你有这样一个赤子之心的儿子上。
      不就是想要我接受吗?
      好了,我接受了!
      换成任何正常的孩子,她都可能怀疑,有大人的授意,有利用和算计。
      可是观音奴这般,除了本心,还能有任何人和事能驱使他?
      没有。
      这个孩子,就是这般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