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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爷他不可能惧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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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2章 你就是想饿死我
      皇宫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随着着明黄色龙袍男子的现身,所有人起身行礼。
      徽帝不怒自威,在主位坐下,免了众人的礼。
      丝竹管弦之乐继续。
      池皇后挨着他而坐,一旁便是许久不露面的太子周焕。
      许是知道丢脸,此刻倒是老实的很。
      周媛把近处的适龄男子挨个瞧了个遍,除却高不可攀的顾淮之,的确,慕寒生是最好的人选。
      虽达不到她的夫婿要求,然,也勉强合格。
      周媛想,慕寒生是天生好命,有这个运数,捡了大便宜。
      慕寒生向来警觉,察觉出那道不曾隐晦的视线后,就黑了脸。
      边上的人当下关怀,轻声问:“慕小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慕寒生忍住烦闷,那张嘴信手拈来:“看见顾淮之,就恼火。那高高在上的德行,给谁看呢?”
      所有人:哦,原来如此。
      赵公公在徽帝身侧伺候,提声,嗓音尖细。
      “宣,番国使臣觐见。”
      阮蓁诶着盛挽坐着。
      听到这一身,当下屏住呼吸,七八个着装奇特的粗犷男子入内,行着不属于天朝的礼。
      “吾王万岁。”
      徽帝兴致极高,问候番国帝后,边笑:“番国使臣快请入座。”
      阮蓁是头一次在重要场合露面,加之国公府显赫,在场的女眷都盯着。
      有坐的远的,家眷小声交谈。
      “这番国人说的话可真别扭。”
      “长的也别扭。”
      “欸,国公府夫人边上坐着的就是阮蓁?她怎穿的如此寒酸?果真是小家气子,如此场合,竟这般打扮!”
      “不就是长的美了些,她还有什么能耐?”
      有眼尖谨慎的,当下打断:“嘘!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说!她适才往这儿走过时,我认真瞧了瞧,光是头上那一根簪子,比你通身上下还贵!更别说腰间那块玉了。”
      “……”前面说话的人一哽。
      徽帝同使臣攀谈着。
      这边
      将军夫人自瞧见盛挽边上的阮蓁,就犯了红眼病。
      她也想要此等容貌的姑娘做儿媳!!!
      她唉声叹气。
      慕寒生听到这一声,当下无奈问。
      “这又是怎么了?”
      将军夫人幽幽道:“没事,只是想着待嫁闺中时,我也是那般娇美动人。”
      慕寒生:……这是催不了婚,只能自夸了?
      “阮蓁!”慕玖瞧见阮蓁,眸光一亮,当下捂着嘴喊道。
      想来是内务府得了徽帝意后的特地安排,两府之间就只隔了几个座位。
      阮蓁朝声源处望去,当下抿出一抹笑。
      就要跟着打招呼,顾淮之就把她的头给扭了回来。
      顾淮之的嗓音并不低:“将军府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给我少来往。”
      那边,慕寒生捏着折扇,重重拍到慕玖手背。
      “看什么看?顾家那帮无赖,有什么可瞧的?”
      说着,他站起身子。
      一袭紫色锦缎袍子,背脊笔直如松,他端着一杯酒,冷着脸大步走近,在顾淮之面前停下。
      顾淮之坐着,他站着,气势却不输半分。
      慕寒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顾淮之,我看你不爽许久了。”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场面随着这一句话,剑拔弩张,一发不可收拾。
      顾淮之闻言笑笑,漫不经心的稍稍抬眸。
      语气不咸不淡,显然没把慕寒生放到眼里。
      “那往我跟前凑什么?怎么,眼巴巴来敬酒?”
      慕寒生气的,当下就要把酒泼到他身上。
      “寒生!回来。”就在此刻,慕又德沉声制止。
      徽帝乐见于此,若不是使臣看着,他绝不会制止。
      “慕家小子,给朕坐回去!”
      慕寒生像是有所顾及,当下仰头一口喝了酒。
      他阴测测放狠话道:“顾淮之,你我之间的事,没完。”
      顾淮之慢吞吞打了个哈气。
      “噢,知道了。”
      说着,他一顿:“你可以滚了。”
      阮蓁:……厉害。
      临安的名角都比不上这两人。
      阮蓁以为戏就到这儿了。
      她却不知,一切才刚刚开始。
      盛挽自入了宫,就摆起了谱,自然,不是对阮蓁的。
      阮蓁吃着点心,看着周边的人朝盛挽打招呼。
      “几日不见,国公府夫人精气神越发的好了。”
      盛挽端着架子,瞥了那笑吟吟的夫人一眼。
      高冷:“嗯。”
      “夫人发间的簪子,不知是哪家铺子置办的?”
      对方的谄媚很明显。
      只是为了打交道,绝对不是真的问簪子,盛挽兴致缺缺。
      “别问了,问了你也买不起。”
      说着,转头对阮蓁道。
      “宴席也不知何时结束,传菜也要过些时辰,莫拘着,先吃些瓜果点心。别饿着自己。”
      “是。”
      阮蓁忍着笑。
      宫里的点心名不虚传。
      她看上了桌上摆着的玫瑰酥,正要伸手去拿。
      却有人快她一步。
      是顾淮之。
      男人抿着唇,做着熟稔的动作,慢吞吞的,极有节奏的将一块又一块点心装到荷包里。
      装完一叠,又朝另一盘下手。
      阮蓁侧头看着他。
      许是她的视线带着怨念,顾淮之很快有所察觉。
      他动作一顿,看向阮蓁。
      “怎么?”
      阮蓁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
      “你就不打算给我留点?”
      顾淮之真没想到阮蓁。
      实在是,盛挽宫宴极少吃这些,怕腻,他也习惯了搜刮卖相最好的到荷包。
      顾淮之拧了拧眉,把桌上一盘桃酥饼递到阮蓁面前。
      “你的。”
      阮蓁眼巴巴的看着顾淮之手里的荷包。
      顾淮之顺着她的视线,心下了然。
      而后,他当着阮蓁的面,慢吞吞的拉紧荷包口的绳子,慢条斯理的系到腰间。
      男人鼻峰挺直,骨相极佳,做什么都是好看的。
      阮蓁没动,只是看着顾淮之。
      她难得语出惊人:“你就是想饿死我。”
      顾淮之匪夷所思。
      “一盘桃酥饼都是你的。”
      阮蓁抿了抿唇,压着嗓音问:“是饿死我后,又可以重新择姑娘了吗?”
      盛挽:激动,果然,她讲那些话,都是有用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顾淮之:???
      他面无表情,沉默的收回视线。
      而后阖了阖眼。
      果然,不能让她和母亲多待。
      如今就这般了,以后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