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世子爷他不可能惧内

  • 阅读设置
    第159章 刚刚不是骂的很起劲?
      阮蓁:……
      她垂眸装死。
      吃力的净手后又用干布擦去水渍。
      她没好意思让顾淮之进来。只能踩着绣花鞋继续小步小步往外挪。
      “咯吱”一声,男人推开门,面目淡淡朝她而来。
      步履不缓不急。
      阮蓁的脸倏然红了。
      她捏着细白的指尖。
      “你怎么不知会一声就直接进来了。”
      顾淮之慢条斯理的将她眼睫上还挂着的细小泪珠擦去。
      “刚刚不是骂的很起劲?”
      阮蓁莫名的蜷了蜷手心。
      顾淮之继续面无表情的问:“我怎么不要脸了?”
      “阮蓁,你不谢我,反倒骂我?”
      一连三问,让阮蓁默默的垂下眼帘。
      她听着……都为顾淮之委屈。
      “那我不那样说你了。”
      顾淮之没好气的把人抱了起来。往回走。
      阮蓁有些不好意思,可一想到梦里两人什么都做了,她又强制冷静,默默的脑袋靠在他肩上。
      带着轻哄:“你别生气了。”
      她明显的察觉出顾淮之有片刻的僵硬。而后掐着她腰的力道在收紧。
      顾淮之喉结滚动:“没气。”
      阮蓁放下心来。
      她小声道:“我就是不适应。你下回别这样。”
      阮蓁可从没听说过夫妻间,男人抱着娘子去如厕的。
      他是顾淮之啊,日后的当朝新首辅,要做的都是能搅得时局动荡的大事,怎么可以做这些。若是让人知晓,定然会遭笑。
      她说完这句话就等顾淮之回应。
      顾淮却之没理她,只是走的步伐快了些。
      一入屋,就让暗七安排坐垫。
      暗七在餐桌椅子上铺好,确保坐着舒服,顾淮之这才把人放了上去。
      见阮蓁并未有何不适,乘着暗七下去让人传膳的空档,他睨着阮蓁,落在她腰间的手却不曾收回。
      “阮蓁。”
      阮蓁慢吞吞的把手缩了回来,而后放置膝前。
      “嗯?”
      他嗓音低沉,在阮蓁耳侧划过,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上瘾了?”
      “什么?”
      “我还没撒手呢,你就想着下次了?”
      阮蓁:……
      他似笑非笑:“既然这般,那刚刚怎么还骂我呢?”
      阮蓁:……
      红晕烧了脸颊,芙蓉面娇艳万千。
      她急着解释,可又不知如何解释。毕竟,下回两个字是她说的,就好像她潜意识里知道,顾淮之还会抱她。
      可知道归知道,放在明面上就有些让人不知所措了。偏偏男人抓着这个点,不打算放过她。
      她只能硬邦邦又无力道:“你多想了。”
      顾淮之恍然的‘哦了一声。
      可听着却是相当的敷衍。
      顾淮之凝睇着她,一字一字道:“书生第六章章节名,便是形容你这样的。”
      说着,他总算慢悠悠起身,在阮蓁对面坐下,与此同时,一道道饭菜传了上来。很快摆满一桌。
      阮蓁明明饿得很,却无心用饭。
      书生的事是翻不了篇了。
      可第六章章节名……是什么?
      总觉得不是好词。
      偏偏顾淮之这么一提,平静的湖面仿若被他砸了块小石子,一点一点晕开波澜。
      心境再难以平复。
      阮蓁食之无味。
      顾淮之看着她心不在焉欲言又止的模样,眼底闪过晦暗正要说话就有人大摇大摆而来。
      “你们用饭怎么也不叫我。”易霖丝毫不客气的坐下。
      桌上的菜以清淡为主,他看了一圈,也没嫌弃,直接让下人添一副碗筷。
      顾淮之懒得看他一眼,径直捏起汤勺,一手托着白玉碗,衬的他的手愈发的骨节分明,修长如玉。
      “这是炖好的鸡汤,里头放了数样药材,厨房专门做的,多吃些。”
      说着,他将碗送到阮蓁面前。
      阮蓁有些愣,而后又觉着顾淮之都那样了,给她盛汤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般一想,她喝的心安理得。
      易霖酸道:“啧啧,看不下去。”
      顾淮之总算给了他个正眼,他冷笑:“那就滚。”
      “我不,一个人孤零零用饭有什么好的。”
      阮蓁见他说话抑扬顿挫的模样不由染上笑意。
      顾淮之身子往后一靠,眯了眯眼,看着阮蓁冲着易霖笑。
      “阮蓁。”
      “嗯?”
      “你也觉得易霖碍眼?”
      易霖:??
      阮蓁:“不……”
      “哦,那就是觉着他丑了。”
      “即是这般,就别对着他强颜欢笑了。”
      阮蓁:???
      易霖:???
      他气的都不想夹菜了。
      索性谈起正事。
      “我刚得到消息,太师夫人没了。”
      阮蓁的手一抖,汤都洒了些许出来。
      太师夫人坊间对之评价极高,就连拿着鼻孔看人的盛挽都要评价其一个‘好’字。
      旁的不说,太师同其夫人是一路相扶至今,感情已然不是简单的夫妻二字可以形容。
      贞洁被毁的日子,与她而言如天塌。
      她再豁达,也是个女子,面对着丈夫的日日体贴,愧疚是一层高过一层。
      即便这件事非她所愿,是被逼迫的。
      可她不敢提。
      她甚是不敢多讲一个字。
      只能仍其噩梦缠身。
      每日夜里,安寝时,她都不敢让丈夫近身,觉得自己脏。
      惶惶不可终日。
      这件事爆发的太快,甚是去彻查的官员里头,有她的儿子……
      “听说是服毒自尽的。太师府上下都挂起了丧幡。”
      顾淮之面色淡淡,仿若天塌了都不会让他有别的反应。
      不意外。
      太师夫人这些日子本就精神恍惚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能将神经崩成直线。
      易霖:“吴煦辰审查出来就不太对劲,如今听了这消息,如今还在那儿哭呢。”
      可这件事若皇上不下旨让他回去,吴煦辰一旦离开便是渎职。
      顾淮之淡淡道:“哭可没用。”
      有这个功夫哭,还不如想法子将这事瞒下来,让太师夫人走的体面些。
      就要看吴煦辰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他……不是给吴煦辰这个机会了吗。
      易霖捡了颗花生,吃的满嘴生香:“宫里的人如今也在路上了,皇上想让你干预的心思,想必你也知晓。”
      顾淮之余光瞧见阮蓁愣愣得捏着玉筷,显然被太师夫人的事怔住,如今还没回神。
      他食指弯曲,敲了敲桌面,把阮蓁从唏嘘中拉回现实,而后,抬眸,不咸不淡的看向易霖。
      “你的话有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