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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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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药_第203章
      程恪看了他一眼:“你居然相信我能酿出酒来?”
      “不相信,”江予夺说,“我就是……挺喜欢草莓的,你要是想弄,就用草莓吧。”
      “好,”程恪本来只是随便说说,江予夺一脸期待的样子,让他决定把这个随便说说变成一件正经的事儿,“酿上以后再贴个标签,三哥牌草莓酒。”
      “老三就可以,”江予夺很愉快地说,“老三草莓酒。”
      “行。”程恪点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江予夺举起杯子。
      程恪也拿起杯子,跟他磕了一下,仰头把酒喝了。
      “这个草莓酒,”江予夺拿过瓶子,一边倒酒一边小声说,“到五六月应该就可以喝了吧?”
      程恪瞬间反应过来,明白了江予夺的意思。
      “应该差不多。”他说,看来这酒打死也得酿出来,酿不出来也得买一份去。
      程恪平时吃火锅喝点儿酒什么的,都喝个二三两就差不多了,但每次跟江予夺吃火锅喝酒,总会喝到脑子发晕。
      今天大中午的吃个火锅也喝掉了差不多两瓶酒,最后一点儿江予夺还想倒,他赶紧拦了一下:“不能再喝了,我下午还要监工,万一睡着了怎么办。”
      “那你还是不行啊,”江予夺把瓶子放下了,“我喝高了还能上街跟人干仗呢。”
      “屁话,那是一回事儿吗?”程恪说,“我要喝多了我也能上街跟人干仗,就陈庆那样的,我一只手能打八个。”
      “我能打十个陈庆。”江予夺说。
      程恪往椅子上一靠,笑了半天:“陈庆要打喷嚏了。”
      “你喝多了真会打架吗?”江予夺把碗里的火锅汤面条扒拉光了,也往椅子上一靠,摸了摸肚皮。
      “不会,”程恪笑着说,“我跟你第一回见面那次,是我第一次跟人在大街上动手。”
      “我在等陈庆过来帮我掏猫呢,”江予夺想想笑了起来,“它一直在里头叫,结果你过来就给踢翻了。”
      “我哪儿知道,我也没听到它叫,”程恪说,“你真他妈暴躁。”
      “那你还手的时候一点儿也没犹豫啊,”江予夺一边说话一边慢吞吞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我当时还想,这人好像还是个练过的。”
      “那会儿有把握打赢我吗?”程恪问。
      “有。”江予夺说。
      程恪啧了一声。
      “我有把握打赢任何人。”江予夺端了锅往厨房里走。
      “哪儿来的自信啊。”程恪提高声音追了一句。
      “从小,”江予夺转过头,“必须得有把握。”
      程恪没有说话,看着他,脑袋一直发晕,这会儿看着江予夺都带着晃,过了一会儿,他才不受控制地问了一句:“打不赢会死吗?”
      “不会,”江予夺笑了笑,“不至于。”
      “哦。”程恪应了一声。
      江予夺转身进了厨房。
      程恪本来就没什么心思现在琢磨这些,脑袋一晕就更不想动脑子了,但他还是能感觉得到,江予夺对谈起以前的事已经没有了抵触,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但就在一个多月之前,因为一句小狗,江予夺几乎瞬间就爆发了。
      那个眼神,程恪记得清清楚楚,这辈子都不一定忘得掉。
      江予夺从厨房里拿着杯水边喝边走出来的时候,他还瞪着那边发呆。
      “不管做,好歹帮忙收拾一下吧少爷。”江予夺放下杯子。
      “哦,”程恪站了起来,发现大概是吃了火锅又喝了酒,这会儿渴得厉害,于是把江予夺没喝完的半杯水拿过来喝了,然后捧起一摞盘子,跟在江予夺身后进了厨房,“要不……我来洗吧。”
      “我这儿没有洗碗机。”江予夺说。
      “手洗啊。”程恪说。
      江予夺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行,你洗吧。”
      程恪挽了挽袖子,把碗盘都放进了洗碗池,拧开了水龙头,等了一会儿之后伸手试了试水温,冻得他一哆嗦:“这水怎么这么久还没热。”
      “明天早上也热不了。”江予夺说。
      “嗯?”程恪愣了。
      “这就是个水龙头,你为什么会觉得它能出热水啊?”江予夺看着他。
      程恪又盯着水龙头看了一眼,有些震惊:“那你用凉水洗碗吗?”
      “起开,”江予夺从燃气灶上拎起了一个水壶,程恪让开之后,他把水壶里的热水倒了一半到洗碗池里,“洗吧,不够再加,洗完了再用凉水冲。”
      “哦。”程恪点点头,拿了洗洁精往里头一挤。
      江予夺迅速转开了头。
      “怎么了!”程恪赶紧问。
      “没怎么,”江予夺说,“用吧,都挤进去吧。”
      “多了吗?”程恪又问。
      “我就在你边儿上!”江予夺喊了一嗓子,“不用这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