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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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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一十五章 怀里温存
      江宴知道她头晕,索性将谢长鱼抱起来,倚在自己怀里睡。
      谢长鱼不大习惯,本来想挣扎一下,但随即发觉江宴这人看起来瘦,该有肉的地方一两也不少,胸膛暖烘烘热乎乎的,枕起来触感相当好。
      “唔……”
      谢长鱼舒服地发出一声叫。
      “我感觉我也没有很困。”
      她咕哝着道,毕竟也睡了两天两夜。
      “看来你是想和我说话了?”
      江宴轻笑,手指抚弄着谢长鱼的头发。
      “瞧你这话说的,”谢长鱼表示出了轻微的不满:“我什么时候不想和你说话了?”
      “是是是。”
      江宴又是一声笑,不和她争辩:“反正以往把我拒之门外的人也不是你。”
      谢长鱼哼了一声,脑袋又往江宴怀里蹭了蹭。
      “江宴,往后咱们是该警惕狄戎的人了,他们又是拿苗疆试水,又是害瑶铃遇险,又和废太子扯上了联系,不能不防啊。”
      谢长鱼很难不忧国忧民。
      “打住。”
      江宴及时止住了她的发散:“才说话静下心来休息呢,你这就开始给自己找事。”
      “我好歹曾经也是御前郡主,怎么能不关心政事?”
      谢长鱼不服地探头。
      “你当时可是威风凛凛,但现在作为一个病人,”江宴把她的脑袋按了回去:“还是乖乖待着比较好。”
      他得做点儿什么分散谢长鱼的注意力。
      “你喝点安神的茶,我给你说个好消息听。”
      “有什么好事?”
      谢长鱼来精神了,也不管茶是不是真的安神,一口先喝了再说。
      “你还记得之前那个隐溯军吗?”
      “被咱们关在暗楼里的戊寅?”
      谢长鱼对他印象挺深刻的。
      “没错,给他研究解药的人从他的血里提炼出了一点毒物,经过一些药理分析,找到了其中一味药的成分。”
      好家伙,谢长鱼赞叹一声:“给他发红包。”
      江宴嗤的一笑。
      “诶!”
      谢长鱼的脑子还在运转:“那味药是什么?如果产地有限的话,我们可以通过追溯它的原产地,找到隐溯军的踪迹。”
      “江宴,你说是不是?”
      谢长鱼说到兴奋处,拽了拽江宴的袖子。
      “从戊寅那天的口供看,隐溯军并非自愿加入,而是后天严格无人性地训练成的,他们虽然忠于皇上,却是不得不忠于。”
      如果他们能配出解药,隐溯军收为己用,就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厉治帝本就疑心病重,之前还怀疑过江宴,难保他今后不再接着怀疑,如果有隐溯军在手,就相当于危急时刻多了一道保命符。
      “我也是这么想的。”
      江宴低眉笑道。
      谢长鱼呵呵笑着,显然已做起了收服隐溯军的美梦。
      江宴看着她快乐的样子,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谢长鱼打了个哈欠,察觉到头顶灼热的目光,一抬头半掩住江宴的眼。
      “看什么看呢?在病人前,丞相大人要守规矩。”
      “你这话就说差了,在娘子面前,哪个夫君还要守规矩?”
      江宴握着谢长鱼的手紧了紧,捏得她哼了一声。
      “江宴,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谢长鱼渐渐觉得天旋地转,江宴的脸滚到床尾,又滚回床边,月光拂来拂去地不肯停。
      入梦前最后落在耳畔的,是江宴如同哄孩子的一句“睡吧”。
      此后谢长鱼开始了养病生涯。
      江宴找来的郎中很有水平,配出的药方基本接近解毒药量,谢长鱼日日给左臂敷药,虽然还无法复原,基本的力气还是恢复了不少。
      瑶铃痊愈后,照旧做起了从前的事,替雪姬分担了不少事务。
      “长鱼姐姐,那时我做梦也没想到,我还能有这一天。”
      瑶铃仍有着劫后余生般的不真实感。
      “怎么就这点出息?”
      谢长鱼笑着看了她一眼。
      “你今后肯定会越来越幸福的。”
      说罢她向北苑外努努嘴:“不是还有玄乙吗?我听说他的毒解得差不多了。”
      “长鱼姐姐!”
      瑶铃霎时红了脸,扭过身子不理谢长鱼了。
      谢长鱼看在眼里,觉得好笑,才要出言哄两句,就看见阿景的脑袋探了出来。
      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阿景自从来了江府,从乞丐服换成干净清爽的衣袍,整个人变得精神又好看,是个神采奕奕的小公子了。
      “铃儿姐姐,你怎么脸红啦?”
      阿景又看看谢长鱼。
      “小谢姐姐,铃儿姐姐一定是担心你了。”
      “担心?”
      谢长鱼没明白他的脑袋在想什么。
      “为什么你铃儿姐姐担心我会脸红?”
      阿景回答得有理有据。
      “之前在茅草屋的时候,有好几次我看到铃儿姐姐坐在玄乙哥哥床前,玄乙哥哥还没醒,铃儿姐姐就在床边拉着他的手,悄悄地,脸就红了。”
      “阿景!”
      瑶铃打断了他的话,脸上红得更厉害了。
      “铃儿姐姐,我说错了吗?”
      谢长鱼直接笑得前仰后合。
      瑶铃瞪了两人一眼,门一关把阿景隔绝在外:“自己去玩吧,姐姐还有事。”
      门关上后,瑶铃在谢长鱼的笑声里沉默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了。
      “长鱼姐姐,你能忍住不笑吗?”
      “……好吧。”
      谢长鱼憋笑憋到快要脸抽筋。
      “姐姐,你说阿景以后该怎么安排?”
      瑶铃是真心实意在思考他的未来。
      “他知道的东西不少,不管他自己走没走心,都不能轻易让他走。他没学过武功,看起来也不能被放到暗楼或者重虞。”
      “你是怎么想的?”
      谢长鱼征求瑶铃的意见。
      “我心里是有主意,但毕竟,这孩子是你捡来的。”
      “姐姐不会害他,我听姐姐的。”
      “如果你不想替他做决定,就去问问他的想法吧,他想做个普通人,我们能给他办户籍文书;他想跟着我们,若是脑子聪明,来日可以考科举走仕途,若是四体勤快,给暗楼重虞做后勤也未尝不可。”
      阿景没犹豫就选择了留下。
      “铃儿姐姐救了我,我要永远留在铃儿姐姐身边。”
      当天下午,来探望她的白烨和陆文京刚走,隋府的人就过来了。
      “温初涵又不消停了?”
      谢长鱼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