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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他是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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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0章
      之前二人随便塞在一个位置偏僻的宫室,自打宁武帝要用人开始,也没吝啬,给两位太妃迁了宫室,仪太妃现在住在庆寿宫后头长秋宫——庆寿宫历朝都是太后住的。
      裕太妃在泽云宫,就在仪太妃宫院后。
      宁武帝给二位抬了待遇,两人也知道投桃报李——两人坐冷板凳十多年了,一朝受用,自然不想回到以前,心里也跟明镜似得,二人都不是当今的生母,连点边都沾不上,只能矜矜业业干活了。
      而且宁武帝将后宫管理也暂交给二人打理。
      因此今年宫宴,两位太妃是忙个不停,事事处处都过问。
      东宫后头王圆圆,前头有温良洳。宗室女眷接待有两位太妃,朝中官员有内务所还有赵二喜盯着,一家三口在年三十白天,确实是挺闲的。
      许多福便叫人抬了他的宝贝‘染发剂’出来。
      摩拳擦掌、摩拳擦掌。
      东宫也有浴室池,不过比较小一些,位置和紫宸宫的一样在暖阁后头位置,方便烧热取暖一道了。
      因此许多福拉着阿爹要去浴池搞头发。
      仲珵:“朕也去看看。”
      “阿爹真是奇怪了,我早上怎么睡到脚底下去了?”
      许小满心虚,仲珵走在后头,如常说:“还说呢,你睡觉不老实,还打拳。”
      “啊?”许多福都懵了,“阿爹我打疼了你吗?”
      “没有。”许小满说。
      仲珵随口就来:“捶到我了。”
      许多福还怪不好意思的,巴巴说:“父皇我不是故意的,难怪我后头睡到你们脚下了,也挺好的,这样打不到你和我阿爹。”他早上起来,单人一个被窝,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像是捆了个粽子。
      原来如此啊。
      仲珵很是大度说:“无碍,你也是小孩子,手没多少力气,怕你冷了,后半夜我起来给你裹好。”
      “父皇你真好。”许多福感动又反省,他以后就不嘀嘀咕咕皇帝爹了。
      许小满:……崽怎么这么好骗啊。
      仲珵笑眯眯。
      小愣子。
      到了浴室,里面比暖阁还要热,许多福三两下先脱得只剩里衣里裤,一扭头就看到阿爹和皇帝爹小声说话亲亲密密的模样,因为昨晚睡觉打拳事件,许多福此次很乖扭头当没看见。
      许小满压低声:“你骗多多。”
      “哪能叫骗,我昨个后半夜真给他盖被子了。”仲珵小声说。也同时将捆好的‘粽子’给丢到床尾,不然小满睡不开。
      许小满:那也怪好的。仲珵到底是亲爹还是在意崽的。
      于是许小满也满意了,不提了,还冲仲珵笑了下。
      仲珵嘴角压都压不住了,咳了咳说:“来,我给你染头发,许多福怎么染来着?”
      “我也不知道!”太子说的理直气壮,又开开心心说:“染头发都那样吧,我虽然没染过但是我知道。”
      仲珵:……
      “那你说。”
      “父皇您先别着急,我研究研究。”太子殿下打开箱子,大箱子里面都是小圆盒,小圆盒开了盖子里面是咳血红粉,晒干的研成了粉末。
      许小满过去跟多多一道琢磨,“这边怎么还有白粉末。”捏了一下,“珍珠粉吧?滑滑的。”
      旁边还有一套精美的工具,可能猜想是贵人女眷想染指甲,调和用的小碗、小刷子、包指甲布条都很小巧。
      仲珵居高临下,弯腰,修长的两指揭过木箱子盖内侧粘着的纸条,读道:“一盒咳血红粉与一盒珍珠固色粉,加入半碗水调和而成。”
      地上蹲着还在琢磨的一大一小:……
      “!”
      许小满高兴的摸崽脑壳,“成了!”
      “那就是一比一比零点五,这个碗太小用不了。”许多福喊人拿个盆来。
      仲珵就在一旁看两人忙活。许多福和阿爹说:“咱们头发多,一盒不够用吧?”、“那就两盒粉两盒珍珠固色粉一盒水?”、“两盒行吗?”、“那三盒?”、“行!”
      两人一拍即合,立即开干。
      逐月端的洗脸盆来,许多福就开始搅合,力气大了难免不小心沾到手上,结果遇水搓了搓皮肤就成红色的,许多福立即惊天动地的喊:“爹!你小心哇,这得戴手套。”
      手套是有的,但都是布做的。
      许多福还是很谨慎:“手套里塞上油纸裹一下。”
      追星逐月忙去找东西,还有大刷子,总算是凑齐了东西。
      许多福在水里洗手,洗了半天还没洗掉,不过颜色变成了粉色,不由高高兴兴举着自己的小粉手说:“阿爹,这个咳血红还挺牢固的!”
      “确实。”许小满也沾了一些。
      两个小粉手拍了下,东西都齐了,可以染色了。
      “我先来吧。”许小满没染过,怕给多多染坏了,就想着他头一个来攒经验,一会换多多能给多多染的好一些。
      许小满放了头发,坐在凳子上。
      许多福戴了手套,很是谨慎说:“阿爹我先给你染发梢——”
      “怕什么,你直接来。”许小满很是爽快,“都染了。”
      不行回头他戴帽子,只露出鬓角后头一些,红发就红发了,他都是东厂督主了,本公公自然和别的公公不、一、样!
      许多福一听,大胆上。
      仲珵在旁戴好了手套,站在另一旁,比起许多福的‘毛手毛脚’,许多福已经很小心了,但是第一次染发确实有些毛躁,仲珵就不一样,仲珵对着许小满的长发像是梳理过千万遍一般,先是一缕缕的捋顺,然后刷子沾着咳血红浆,一遍遍的刷,刷的很仔细,每一根头发都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