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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笑吗?我只看见一个无助的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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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章
      还不打一声招呼就跑了,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哼。”陈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
      邓红芸看他表情就知道这个小少爷又要犯浑了。
      “碰!”
      她熟稔地把上家刚打出的牌吃了,说:
      “栖栖啊,哥哥不舒服就体谅一下呗?”
      “你肯定又是因为他没捎你一起回家不高兴啦?妈妈等会让司机送你回去,或者你留家里住一晚上,正好妈妈好久没见到栖栖了——”
      话没说完,陈栖吐出个不字,气鼓鼓地就出了房间。
      邓红芸无奈,心想这家伙这么黏哥哥,也不知道以后怎么能娶得到老婆。
      ……
      陈栖喝多了酒,没法开车,站在陈家大宅门口等了十几分钟才有滴滴接单,把他的酒劲都给吹散了。
      坐在后排,陈栖脑子里全是陆聿珩站在露台上盯着他看的眼神。
      陈栖从兜里摸出一颗糖,塞进嘴里。
      什么意思?
      挑衅他?
      故意看他一眼,悄悄一个人跑了!
      将近十点的榆州空空荡荡,一路除了几个红绿灯,畅通无阻,十几分钟陈栖就到了陆聿珩所居住的高档小区。
      保安和管家都认识他,毫不犹豫地给他放行。
      进了电梯,陈栖给陆聿珩发消息。
      【栖】:你完蛋了!
      陆聿珩没回,因为此时此刻,他无法把注意力分给身边的任何东西。
      房间暗不见光,窗帘漏了条缝。
      榆州对岸灯火,从缝隙泄了进来,。
      床上的男人身形颀长,四肢肌肉线条明显紧绷,浑身都在用力。
      往上,他的脸脸被湿淋淋的头发遮挡,手指间攥着块白色的布料,用力地攥在掌心里摩擦。
      门外一声轻微的密码解锁响,随后,陈栖进到大平层。
      客厅里连灯都没开,陈栖有点怀疑陆聿珩到底有没有回家。
      沙发上搭着一件黑色的西服外套,陈栖拿起来嗅了嗅,闻到点酒味。
      好吧,多半是陆聿珩今晚穿过的。
      果然回来了。
      陈栖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才往书房和卧室的方向去。
      书房里也没人,电脑关着,桌上放着好多陈栖送给他的手办玩具,墙上还有几年前陈栖说要大展身手,撰写的一幅隶书字画,内行人看其实有点像狗爬的。
      陈栖走近,伸手抚摸了下字画的外框,连灰尘的痕迹都没有。
      他眨了眨眼,有点懵。
      陆聿珩收藏他的字画做什么……
      不会真的觉得他未来可以成为出色的艺术家,想用真迹拿去卖钱吧!?
      也不对。
      陈栖一秒钟就推翻了自己的结论。
      毕竟陆聿珩有钱得要死,根本不缺这几百千万。
      想罢,陈栖又进了陆聿珩的衣帽间。
      衣帽间里更是干净整洁,玻璃橱柜里清一色的黑色灰色西装,唯独旁边的一道陈栖出国前没见过的黑色衣柜。
      估计是陆聿珩新打的。
      陈栖随手拉开柜门,猝不及防看见自己高中的校服挂在里面。
      深蓝色的袖子,白色的衣身。
      校徽刺绣印在外套胸口。
      陈栖把柜子门重新关上,喉结不自觉地滚滚,一阵诡异又紧张的情绪浮上心头。
      这个陆聿珩在搞什么鬼……
      整个家只剩下卧室。
      临门一脚,陈栖看见开着的一道缝隙。
      这个陆聿珩果然是在家!
      陈栖把脑子一抛,毫不犹豫,推门就闯进去:
      “陆聿珩!你居然敢把我一个人丢在——”
      只一眼,陈栖脱口未出的话彻底哑在了嗓子眼里。
      他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床上赤裸着的男人。
      一个身材魁梧,肌肉线条很性感,荷尔蒙外溢着,正在做很私密事情的成年男人。
      而且。
      陈栖视线往下瞥。
      陆聿珩的手上那块白色的布料logo,他熟得不能再熟。
      ——那是他的衣服。
      第225章 if线:竹马哥哥为什么偷走我的短袖(8)
      视线交汇的瞬间,一股血液从浑身涌上脑门。
      陈栖张着嘴许久没说话,眼看陆聿珩把那团揉捏得有点可怜的布料松开,很坦诚,又有点自暴自弃似的和陈栖对视。
      他把短袖摆到一旁,整个身子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你怎么过来了?”
      “……”
      陈栖喉结滚了下,声音很哑:“你、你拿的那是我的衣服吧?”
      空气里静得只有空气的声音。
      陆聿珩抿唇,沉默了片刻:
      “是。”
      陈栖抱着脑袋,感觉过去二十年仿佛白活。
      他的哥哥。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但是从小和他睡一张床,和他尿一个马桶,在一个浴缸洗过澡,和亲生哥哥唯一的区别就是没从一个肚皮里出来。
      居然拿着他的短袖打*冲!?
      “陈栖。”
      陆聿珩适时出声,嗓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如果你今天不来,我还能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做你的哥哥,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你买,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就算你结婚生孩子了,我也会给你包个大红包,成为你孩子的大伯。”
      “可你偏偏来了。”
      他抬起头,高挺的鼻尖晕了点光影。
      分不清眼尾的红是来源于难过还是暂未褪去的情潮。
      陈栖喉口堵得慌,甚至无名的发酸。
      望着陆聿珩的眼睛,他居然觉得很心虚。
      “你来做什么呢?陈栖。”陆聿珩问。
      陈栖站在原地,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是来做什么?
      陈栖自己也不知道。
      难道要说因为陆聿珩提起离场,他心里不舒服,还是说就是因为陆聿珩看了他那一眼,他就要追十几公里跑来人家家里。
      更或者说,因为十几天前那句要来陆聿珩家里住的话,承诺没有得到兑现?
      这种话说出来……
      陈栖咬了咬牙,觉得比陆聿珩拿他短袖做那种事还要像gay。
      “那啥。”
      他忽然抬手捂住眼睛,说:
      “你、你先把裤子穿上,我们用健康一点的方式交流!”
      ……
      陈栖在客厅坐得笔直,面上没什么表情,心跳比跑去飙赛车的时候还要快。
      他目光虚虚的,看着走廊里的倒影逐渐拉长。
      陆聿珩随便裹了个睡袍就出来了。
      陈栖依旧不敢和他对视,更不敢往某个地方看,免得脑子里自动冒出刚才那一副骇人的画面。
      靠……
      那么个凶器,陈栖冷不丁抖了下。
      陆聿珩走近沙发,陈栖立马往旁边挪了几步。
      就这个动作,惹得陆聿珩黑沉的视线直冲冲地撞上他的眼眸。
      “……”
      陈栖咽了口唾沫,又老实地坐回去。
      心想这混蛋怎么还一副大爷模样?
      到底是谁干了坏事!
      还有!
      为什么他的屁股就这么没骨气地挪回来了?!那不是显得这个栖本人很没有威严?
      于是,陈栖又小心翼翼地挪开几厘米,试图从这几厘米上找到他丢失的尊严。
      虽然可以忽略不计。
      陆聿珩倒了两杯热茶,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另一杯递给陈栖。
      陈栖接过,小口地抿了两下。
      他一晚上都没怎么喝水,可要渴死了。
      咕嘟声停了,陆聿珩才缓缓启口:
      “陈栖,你会觉得恶心吗?”
      没等陈栖回答,他继续道:
      “你如果觉得恶心,我可以跟叔叔阿姨说,我准备回津港,把我爸生前的产业重新拾起来,这个理由他们不会拒绝的。”
      “只要你想,我可以永远不回帝都。”
      “永远不出现在你面——”
      陈栖把水杯一放:“不行!”
      “?”
      陆聿珩背脊一顿。
      扭头,看见陈栖神色紧张,手指都蜷在一块儿:
      “你不准回津港。”
      “……”
      陆聿珩呼吸一滞。
      他眉心微微拧起,缓缓叹气:
      “陈栖,这对我有点太不公平了。”
      “要我当哥哥,无微不至地照顾你,纵容你的小脾气,满足你的所有愿望,又不能表露出你无法接受的情感。”
      “我不是神,没这么高尚。”
      他说的话,陈栖都能听懂。
      陈栖低着头,呼吸快了些,却依旧没有松开手指。
      一想到陆聿珩要离开帝都,飞往几千公里外的津港,陈栖就喘不过气来,天塌下来一般让他难以接受。
      “不行。”陈栖又第一次坚决地开口,“你不准回津港,我爸我妈不会同意的,我更不会放你回去。”
      “陆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