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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位非我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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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位非我不可吗 第24节
      明面上看,结亲一事,的的确确是父亲为孩子做考量,可惜这点慈悲心原身是没享受到,就一命呜呼了。
      现在拿这点纸扎的情谊,糊弄谁呢?
      眼看他油盐不进,容承林耐心逐渐告罄。
      褪去了柔情的假象,他那双幽深的凤目直直注视容倦,“我最后问你一句,回不回府?”
      容倦微笑:“还不是时候。”
      回去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得等到有需要的时候。
      没有做第二次重复,容承林径直大步走下台阶,从另一侧入林荫道,绯红色的官袍逐渐被绿意掩盖,直至彻底看不见。
      小道尽头早有人在候着,恭敬行礼。
      容承林脚步不作停留,路过他的时候,口吻冷沉薄情:“照原计划来。”
      “是。”
      作者有话说:
      野史:
      帝善,常遇魍魉。
      第13章 打卡
      右相离开后,没人挡在身前,亭子里的风都畅快了点。
      容倦吹了会儿干净的小风,最后迫于咳嗽只得起身离开。
      系统这厮八成是在休眠状态,没给他完全压住身体的不适反应。
      容倦一路低咳着,走了还没几步,肩膀上忽然一沉。
      他侧目一扫,一件薄披风落了上来。前方,谢晏昼竟然还在原地,没有早上一起出门时的好颜色,“想吹个半死不活,急请太医,再在陛下面前在露回脸?”
      好重的阴阳感!
      容倦这会儿倒是没了在容承林面前的乖张,对方专门等在此处,总不至于是为了给自己送披风。
      一支巴掌大小不及拇指一半细的东西,被随手递了过来。
      容倦好奇想尝试要拧一下上面的活扣,被按下了。
      “陶文陶勇今日不在,若遇急事再拧开,能发射求救信号。”
      皇家园林戒备森严,无特别身份者不能擅入。
      一般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今日此处有使团在,意味着存在不确定因素。
      “多谢。”皮肤接触的瞬间,容倦下意识抽回胳膊,反应过来这么做有些失礼,解释道:“你手好烫。”
      常年作战的人手长得再好看,掌心也会有些粗糙,指腹摩擦感很重。
      他说的是实话,谢晏昼听在耳中,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痒意。
      系好披风,容倦心情尚佳。
      主动关心自己安危,说明依靠傍谢晏昼的大腿走到决赛圈,最后坐看朝代更替的希望越来越大。
      他得趁热打铁,先把义兄的关系坐实了!
      “我和将军也算是一父同胞了,不如以后将军就叫我一声贤弟?”
      谢晏昼强行压下先前不受控的痒意,只当是这两天没休息好。
      这会儿听到这两个字,他高高挑了下眉:“贤弟?”
      靠请病假天天日晒三竿醒的容倦讪笑:“通‘闲’,休闲的闲。”
      前方在敲锣,打断了说话声,这是提醒官员签到时间快过了。周围还在闲谈的官员,闻声均不例外往同一方向而去,容倦停止自发性地称兄道弟,一并加入打卡大军。
      他这会儿走的挺快,面生的官员被迫放弃搭讪。
      原本听闻容倦之前壮举,还专门有人想来攀谈一二。
      年轻人热血沸腾,被压抑太久那一刀斩得他们畅快不已,不少都悄无声息成了小迷弟。
      容倦完全没注意到后方一干官员看他的异样眼神,系统倒是感觉到了。
      【听说过性压抑,兴趣压抑等,小容,我发现这里的人都有杀使者压抑。】
      容倦没搭理,满脑子只有下班。
      皇帝无胆的好处难得体现出来,和谢晏昼所料无差,签到一结束,他被派去外围打杂。
      谢晏昼临走前想了想,还是说道:“尽量不要乱跑,更不要惹是生非。”
      容倦拍拍胸脯:“放心,我是那样的人吗?”
      想到他日常的懒散,谢晏昼还算放心。
      容倦原地伸了个懒腰:“今天打卡即下班,爽。”
      碍于他身体虚弱,负责调配的官员给指派的事情也很少,职场上的同僚们现在对他也是相当宽容,没多久便可以自由活动。
      整个上午的时光十分悠闲。
      东边马场时不时传来喝彩叫嚷声,马球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容倦朝那边眺望一眼,不知道谢晏昼有没有将乌戎使团打哭。相较于东边的热闹,过分安静的西马场显得十分萧条……正适合偷懒睡觉。
      重新往亭子走的路上,容倦路过驯马场,马师朝他见礼。
      容倦随意摆手,正要目不斜视往前走,忽然又退了回来。
      在一堆抽象,张狂和潦草派的群马中,有一匹干干净净,毛色顺滑,体型看着也不大的骏马,任谁见了都会停下脚步。
      “真不错。”
      虽不及银啸帅气,但这种乖顺感,让人见了就喜欢。
      马师见状介绍说:“此马名为若水,是很罕见的品种,性格也很温顺,大人可要试试?”
      容倦迟疑间,马师已然十分主动地将那匹马单独牵出来。
      他自信对方拒绝不了,全京城谁不知道这位酷爱马术,过往当街纵马也是常有的事情。
      此马皮相万里挑一,爱马者绝对会心痒难耐。
      容倦摸了摸马鬃,动了心思:“稍等我片刻。”
      语毕,沿着原路返回,不出片刻,容倦再次出现,身边还跟着被他临时喊来的侯申。
      要与同僚赛马?
      这倒是个出乎意料的好消息,赛马过程中出现意外再正常不过。
      马师笑容满面来到侯申身侧:“大人,我帮你拿着东西。”
      侯申还怀抱着纸笔。
      “不必。”容倦替他回绝了,侧头对马师说道:“你先离远些。”
      马师很配合地退去一边,只等这马跑起来。
      “再远些。”
      一步接一步,马师一直被要求着直退八百米。
      半圈距离外,容倦一个跨马扬鞭,马师站在远处,低眉间目中笑意遮掩不住。尽管双方离得很远,他的视线却像是胶着在了马身上,然而不知为何,那马鞭迟迟不落。
      马师笑容渐敛,转而皱起眉头。
      若不跑起来,便无法让马体内的药效加速发挥。就在这时,容倦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微微俯身牵着缰绳,终于似要疾驰。
      下一刻,戛然而止。
      当容倦再次动的时候,变成三秒钟八个动作,唯独不策马。
      动一下,停一下,又动,又停,来来回回。
      马师有些按捺不住了,想不通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对方发现马有问题了?
      不,真那样,早就喊来禁卫军。
      恰巧此刻阳光出现,照在侧脸,容倦回眸一笑。
      “……”
      “哪个好?”骏马上,容倦四十五度角地咨询系统。
      【都可以,最后的最佳。不满意的话我这里还有脑瓜相机,开个会员,即可享受前一百名拍照姿势。】
      容倦选了一个高姿态的,点点头:“侯兄,可以了。”
      侯申走去合适角度,开始拿起纸笔勾勒轮廓。
      不久前,容倦找到自己,请他作画,要求有神韵即可,还用了‘速写’二字作总结。
      昔日饱受诟病喜爱纵马过市的纨绔子弟,如今却手无缚马之力,只能靠入画过过瘾,侯申心头不免有些惋惜。再一想到这样的人,照样抽刀斩乌戎,心中多出几分钦佩。
      容倦压根不知道这人在脑补什么,坐等收画。
      每年年底,史缺单位就会组织集体旅行,懒归懒,容倦从不排斥旅行。
      人出生在这世上就是为了来见识一遭的,但又不好太累,所以他有独特的旅游方式:睡到自然醒,享受当地美食,出租到重要景点,然后拍照。
      一套完整的流程从不会出错。
      其中拍照是最重要的一环。
      今天见到这么漂亮的马,那肯定是要合影留念!
      侯申和容倦,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情怀里,唯有马夫在诸多神经兮兮的动作下,等不下去了。
      怎么会有人来到马场只为了让别人给画画?!
      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马夫手上青筋微微鼓起,欲要孤注一掷,寻找一枚石子强行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