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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人嫌走崩虐恋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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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章
      *
      江独走进那一团繁杂的“丝线”间。
      他一路过来并没有看见人,周围威压依旧强烈,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却仍没停下脚步,一路往前走,直到脚下踩到个坚硬的物件。
      他脚步微顿,弯下身,
      就见那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看起来像琉璃珠,但并不是琉璃所制。
      它看起来像是某样珍贵神物,但若仔细感知,能感觉到上面有一点裴朝朝的气息。
      是她落在这的吗?
      她身上怎么会有这种类似神物的东西?
      她在附近吗?
      江独脑中瞬间蹦出好多念头,他思忖了下,然后伸手要将它拿起来。
      然而指尖方才触碰上去,
      紧接着,
      一道灵力就从旁边陡然冒出来,带着一股你死我活的气势,直接要击退他。
      江独反应迅速,脚尖一点后撤两步,避开那灵力,侧目看,就见到来人是季慎之。
      他瞬间出招回击,也不让季慎之去拿那珠子:“你怎么在这?”
      琼光君道:“你又为什么在这?”
      他神色很冷,脸上还有血迹,这时候看见江独,那种疯狂的情绪翻涌起来,想要直接将他碎尸万段——
      又是一个觊觎她的贱人!
      阴暗和恶毒已经破开血肉,于是便收不回去,让他原本冰冷的气质多添了点儿疯魔意味,
      他抬了抬手,直接出招攻去,周围的丝线跟着乱舞起来,直接往江独身上缠绕,刺破他皮肉,像是要直接将他搅碎!
      江独被压得无力还击,
      他没预料到琼光君这么疯,出招防御,但仍是被琼光君的灵力接二连三击中,那灵力竟然迎头朝着脸砸——
      这疯狗想要毁了他的脸?!
      江独怒火中烧,血脉里的魔气也有点被激发出来,
      他这时候也不管魔族的身份暴不暴露了,运转出真实的修为,也是一招打上去,正击在琼光君心口的伤处!
      琼光君被击退两步,捂住胸口闷咳一声。
      江独又往他身上多砸了几招,然后飞身至那晶莹剔透的琉璃珠那里,将东西飞快地收入手中:“我在这,当然是找裴朝朝。你也是来找她的?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什么身份,就出现在这里和我抢,她可是说过我最特殊。”
      然而就在这时,
      他听见琼光君笑了声:“我算什么身份?”
      琼光君从地上站起来,扯了扯唇,掐了个诀,紧接着,操控着那江独掌心那半颗琉璃珠似的东西亮起来:“你手心里这颗东西,是我的半颗心。”
      这话一落。
      江独垂眼看掌心,表情骤然冷下来。
      琼光君冷笑道:“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不是你能置喙的。我分了一半的心给她,这半颗心在她胸膛里跳动,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不似以往那样寡言了,以前给人的感觉是冷硬寡言如坚冰,现在却更像是阴冷刺骨的冰水,随时都能发疯似的翻覆过来。
      江独掌心陡然合拢。
      他心里的怒火翻腾起来,脑海中骤然又蹿过白辞刚才说的话。
      白辞说和她曾结过契约,所以能感应到一点儿她的灵魂。
      现在呢?
      季慎之说他们共同享有一颗完整的心脏,是密不可分的亲密关系。
      她到底和多少人有更亲密的关系?!
      那我呢?
      他此时几乎想要抓着裴朝朝的脖子质问,那我算什么?
      你口口声声说我特殊,我不一样,但每个人都在我面前诉说他们和你有多亲密,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们和你更亲密!
      我又算什么?!
      可是此时此刻,
      他甚至都找不见她的身影,连这满腔质问的怒火和质问的话都被强压在心里!
      他攥着那半颗心的手收紧到极致,肌肉绷得紧紧的,几乎要把指骨和那半颗心一同攥碎。
      抬起眼,
      就看见季慎之唇角扯着个冰冷笑意。
      季慎之问:“你呢?攥着我给她的半颗心站在这,站够了吗?够了就把心还给我,我还要找她。”
      他这是一副居高临下的、胜利者的姿态!
      是宣示主权,表达自己身份的姿态!
      江独怒火冲上头,眼睛都被烧红,有种耳朵发烫的羞耻感,感到无地自容,他不该在这里,他不该再找她,就应该任由她消失,消失了就不会继续在外面勾三搭四,给别人特殊的身份,却把他当一条狗来使唤!
      他脾气上来,
      直接把手指张开,准备把那半颗心砸到地上,然后掉头就走!
      然而方才要动作,
      就感觉到一点很轻的触感落上来,很轻很轻,像羽毛落上来。
      他手臂肌肉下意识绷得更紧,垂下眼去看,却什么也没看见。
      他顿了顿,动了动唇,旋即就要出声问是谁在这装神弄鬼!
      下一刻,
      却感觉到那轻柔的触感又落到了唇间,
      似乎有个无形的人用手指抵在他唇畔,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