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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手后教授他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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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章
      他还是会担心成这样。
      刑向寒看着他,心里突然有些难过。
      见人不开口,岑帆变得比刚才更急,手忍不住在那碰一下:“说话啊,怎么弄的!”
      “我都这样了你还要走吗。”刑向寒却只抬起头看他,眼里是化不开的情绪,又想去捉他的手。
      却被对方躲开。
      岑帆先是盯着这个血窟窿,有将近四五秒的愣神。
      缓过来以后。
      从人裤子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递过去,语气严肃又着急:“给你家里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
      刑向寒先是看着他。
      只一眼就偏开脸:“我不会打的。”
      他胳膊撑着地板,摩挲片刻,让自己的身体靠在墙上,继续去看他:“他们来了,你就会走的对吧。”
      “你能不能正常点?”岑帆因为他的话有瞬间的气急:“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心道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个人这么难磨:“你不是最理智的么,都这时候了能不能先分清楚场合?!”
      刑向寒抬头:“发生了这么多事。”
      “你觉得我现在还能继续理智吗。”
      岑帆一瞬间噤了声。
      的确。
      自他们分手以来,刑向寒的所有行为都不可能跟“理智”挂上边。
      岑帆垂头睨他片刻。
      叹口气,把他的手机开机。
      电话那边很快就响了。
      接着传来冯小垒的声音:“怎么了你,听说你请长假了?什么事啊这么重要,连课题都不做了。”
      岑帆在这边顿了下,开口道:“冯老师,我是岑帆。”
      他低头瞥眼地上的男人:“对,刑向寒他出了点状况......哦不是,我们不在家那边。”
      “一会我发个定位给你,你方便过来一趟吗。”
      “嗯好。”
      岑帆说完以后给他把定位传过去。
      放下手机。
      刑向寒眼睛瞪得通红,抬起头睨他。
      岑帆蹲下来,在对方的目光里先把他腰上散开的绷带重新缠一遍,直到那里不再出血,又从旁边拿了床被子给人垫在身子底下。
      “你要走了么。”刑向寒看着他说。
      他很想扯住对方。
      但他知道现在不行,腰上的伤口已经裂开了,动都动不了,但他还是坚持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么。”
      岑帆没理他的自说自话,只道:“你手机快没电了。”
      站起来把手机充电线也搁旁边,又从底下冰箱拿了瓶矿泉水,连带着还有原本放在茶几上的几管消炎药。
      看了说明书以后,把需要的都拿出来放人跟前。
      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刑向寒眼睛就追着他,嗓眼微动,眼底似乎闪过一点光圈,慢慢像四周扩散。
      岑帆做完这些就准备离开。
      房间门被开开。
      “别走。”刑向寒艰难道。
      一条长腿抵在门框上,看着他的方向,剧烈的痛让他的脸不再像之前那样,语气里全是哀求:
      “你就算要走,起码也得等到其他人来。”
      “要是我真出了什么事情——”
      “既然知道会出事就赶紧给家里打电话,或者之前守在门口的那些人。”岑帆压着自己的情绪,声音比刚才淡了些:
      “他们不会不管你。”
      刑向寒听了这些还要说什么,岑帆已经打开房间门,刻意不再去看他,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那把钥匙刚好是开底下大门的。
      岑帆出去以后才知道自己的手机原来一直在对方车里。
      他先把车开出去。
      这里不知道是江城的哪儿,弯弯绕绕的一大堆路,两边树的间距很近,像是到了一大片原始森林。
      幸亏车里有导航。
      终于把车开进二环,岑帆强压着心里的情绪,找了个机会把车停路边。
      手机开开,立马就被扑面而来的短信和通话提醒占满。
      以陈开和齐铭煊为主。
      全都是问他去哪了。
      岑帆刚准备在群里发条消息,手机又响了。
      是刑向寒。
      岑帆其实现在不敢听到他的声音,但想到临走时他那个样子,担心他有别的状况还是接了。
      开了免提放旁边。
      “怎么了。”他说。
      那边许久都没人应。
      岑帆忽然有些急,以为是真出了什么事,准备把车开出去,继续重复了一声:
      “你到底怎么了?”
      汽车和周围的一切都陷在巨大的黑暗里,能把人的声音放得很清楚。
      “对不起。”
      耳边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岑帆一下没反应过来,刹停了,下意识问,“什么......对不起。”
      刑向寒语气有些奇怪。
      不知道是因为受伤还是怎的,低低的,带了点哽哽的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现在,还有以前的......很多很多,都对不起。”
      岑帆几句话堵在嗓眼,一连串的苦涩从嗓眼一点点溢上来。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到最后只对着那边:“我走了。”
      “你多保重。”
      对面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就突然听见开门声,接着冯小垒在那边喊了声刑向寒的名字。
      岑帆立刻把电话挂断。
      挂断之后他先是原地呆坐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