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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破案我直接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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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尤悠倒是清醒许多,这人一向只负责验尸,今日最轻松的便是他。
      因此站于汗水淋漓的一众捕快中,他毫无汗渍,衣服上还残留皂角的香气,最为清爽。
      尤悠记得言淡曾用弩箭射中和他打斗的刺客,也算是就他一命,对其还有些好感。
      对方问话,他略一思索,木着脸回答了,“你最初推测凶犯的动机有误,所以才会有各处矛盾。”
      “有误?”看尤悠说完便又躲在了一旁的树影里,言淡几步跟得更紧,“尤捕快,你能具体说说么?”
      他讨厌和人靠近,再次拉开距离,“你不该以自身想法揣度凶犯犯案动机。”
      自身想法……
      对啊,这郑渠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给其他人养孩子的类型……
      一听到凶犯无子,又四处寻医问药,言淡便认为这人是想把这孩子养在自己家中。
      是自己太过想当然……
      记着之前那牛青花曾经说过,张大夫诊治郑渠本身身体有问题,他不信,便去寻了乔神婆。
      乔神婆是否给他提供了什么新的方法?
      询问了路人,那乔神婆住在榆林县郊外。
      言淡脚程太慢,在天黑前绝对赶不到,只能求了袁承继去打探。
      袁承继却撇了撇嘴,“伏捕头看过证言记录后,便派人过去了,那神婆远游了,按我说就是逃跑了……我本想跟着伏捕头,谁知捕头偏要我带着你。”
      伏捕头已经想到了?
      言淡惊讶片刻,又收了心神,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郑渠的家中。
      乔神婆那边断了线索,但还有一个疑点还未证实。
      根据柳丝丝的供述,郑渠在案发后曾回家过一次,还带有一个蓝色包裹。
      郑渠家早已被捕快搜查过,但找得是活生生的婴儿。
      如果这婴儿已死,个头又小,塞在包裹里,很容易被搜查的人忽略。
      说不准那包裹还在郑渠家中。
      ……
      即使猜到了那婴孩可能已亡故,但言淡也没想到是以这样的形式发现他。
      厨房的柜子里有个瓦罐,罐子上一行文字。
      【被郑渠用刀砍死的男婴】
      被埋在围墙附近有个蓝布包裹,上方一行文字。
      【被郑渠用刀砍死的男婴】
      这孩子被郑渠肢解后,骨头埋于地下,肉被刮下做了酱。
      看厨房的还未洗净的木勺子上,还有同色肉酱的痕迹。
      “重新审问郑渠的夫人柳丝丝,那顿饭是不是郑渠做的,吃得又是什么?”
      言淡咬牙切齿。
      第32章 最后的结果.剖腹案
      皎洁的月光洒向地面,却照不亮审讯室里的人间污秽。
      郑丰、郑渠和柳丝丝,被分开审讯。
      从询问变为审讯,那待遇便大为不同。
      只不过一日那柳丝丝便先受不住了。
      她承认郑渠虽未对其告知真相,但那日回来之时带的包裹有血,柳丝丝便有了猜测。
      再加上她求子心切,乔神婆曾说过食用初生婴儿的肉,能聚气入腹,使自己得子……
      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到那人在墙角埋东西。
      也装作未怀疑,从不下厨的人却一反常态在厨房做饭。
      有了柳丝丝的证言,另两人招不招也不重要了。
      但言淡连同着几个捕快不约而同的坚持审问了下去,似乎只想亲耳听那畜生说出原因。
      伏捕头看着这群新人莫名的做些‘无用功’,个个都挂着大大的黑眼圈,他并未阻止,甚至主动替他们顶住了上边的询问。
      郑渠被轮流审问,熬得双眼通红,终于崩溃。
      他大吼着,“那赵二岩和白淑君有了首尾,咱们榆林县人尽皆知……那孩子不得父亲喜爱不过是个弃子,女人也是弃妇,活着有什么用?不如利用起来,做了药引,让我们郑家能传宗接代。”
      那嚣张至极的模样,让现场捕快恨不得人人都打他几拳,使这畜生直接投胎。
      郑丰听说儿子招供,终于开了口。
      “我儿子可怜啊,为了孩子的事每日郁郁寡欢。”
      “只有这一个机会能救我儿子了。”
      “求求给我儿子留个后吧!让我替他受刑。”
      他一边哭泣一边诉说,却句句不离儿子,句句不提死者。
      就是这样一个‘慈父’面孔,联合自己的儿子,生生剖开了孙丽娘的腹部,害了一大一小两条性命。
      最后郑渠郑丰被判斩立决,于次日午间在城门前示众。
      而柳丝丝因隐瞒罪行作为从犯,被判两年。
      乔神婆蛊惑他人犯罪,也被画了画像,全国通缉。
      第二日,太阳高挂于正空,恰好午时。
      此刻的城门口围满了人,除了路过,还有不少围观。
      言淡一向讨厌这种血腥场面,但不知为何,今日却早早从客栈赶到现场,主动站到了观刑的队伍中。
      她见到死者的家属站在最前方。
      哭得最大声的是面露懊悔的男人。他应是赵二岩,失去了妻儿,外面那档子事也被捅到了明处,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
      此刻不知是在为死去的亲人哭,还是在为自己哭。
      旁边是一位身穿白裙面色尴尬站得不远不近的女子,她似乎想安慰赵二岩,却被对方推开,只得拿了个帕子默默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