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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颜控克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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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好的师姐。”
      他很乖,从善如流,手却饶有趣味地摩挲她方才拍过的地方。
      虞菀菀很快想开了:他自己害自己一身伤,没药上,她在这生什么气。
      咦。
      突然发现灵海里也多出一小潭清泉,生在花丛之间,泛着粼粼波光,她好奇地拨了拨。
      “师姐。”
      少年立刻发抖,摁住她的手,耳根子微红。
      ……灵力交互的原因?
      她立刻反应过来,以为之前那股气息就是邬绮长老说薛祈安能调取的少量灵气。
      灵力交互完成的标志,就是双方互相在灵海里留了标记。
      觑着少年飞颤的乌睫,默然片刻,她感觉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
      蠢蠢欲动。
      浑然没反应过来薛祈安的灵海里也有片长花的岛屿。
      虞菀菀到底按捺住,掐自己一下说:“我带你去乌瓷古镇走走吧。”
      记忆里发生的事没法改变。
      不晓得他为什么能看见她,但薛祈安这模样,不像有她参与的那段记忆。
      没在那等他,她其实有点儿抱歉。
      “……现在?烈日当头?”
      “嗯。”
      “师姐,”薛祈安眉心抽动,忍不住说,“你是不是——”
      脑子有问题。
      这几个字硬生生被憋回去,他改口说:“——饿了。”
      虽然屋里明显比较舒服,但抱她时就发现,她的腰太细了,好像轻轻一折就会断。
      就是再缠金链,长点儿肉也能多缠几圈不是么?
      “都听师姐的。”少年温声说。
      /
      出门时,赵田在收拾他那堆碎瓷片,听他们要出去逛的消息,头也不抬:“都可以。”
      他们就上街了。
      乌瓷古镇有间蛮大的法器铺。虞菀菀进去时满当当,出来时空旷旷。
      “客官慢走啊,下次再来。”铺主像看财神爷,亲自送她到门口。
      “师姐买什么了?”薛祈安兴趣盎然望向她身侧芥子囊。
      “能买的都买了。实力一时半会提不上来,有法器和符箓,至少没那么被动。”虞菀菀解释。
      至少,得有个逃命机会吧。
      “不过白芷去哪了?”她倒想起其他的问。
      “去妖管局汇报工作。”
      那和书里一样,刚端走妖贩子窝巢的白芷汇报完工作后,遇见调查妖怪的薛明川。
      ……嗯?等等。她不会精挑细选然后一头扎进剧情主线吧?
      少女面颊突然有种五彩斑斓的黑,薛祈安看得忍不住笑。
      “肯定不可能啦。”
      她莫名奇妙说这句话,扯住他一根手指往旁边拽:“这儿,我打听过他们家的老三样很好吃。”
      老三样是乌瓷古镇的特色美食。
      油墩子、萝卜饼、蟹脚捞粉。
      明天是薛祈安的生日,虞菀菀出发前特地给乌瓷古镇做过攻略。
      这家食肆是老字号了,人很多,她怕赶上饭点才扯他手往旁走。
      走到门口,人声鼎沸间,她脚步骤然一顿,惊愕地看向掌心里那根手指。
      他今天给碰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虞菀菀假装不知道,飞速多攥几下。
      四舍五入,她个母单和超级大美人牵手啦!
      少年投来淡淡一眼,也没管。
      食肆里人很多,她和薛祈安等好一会儿,才在靠门的右侧等到个座位。
      老三样她每种都点了两份。
      “这个是蟹脚捞粉。”她掰开筷子,和那碗漂浮红油的汤粉一起推过去。
      “蟹脚?”
      他却歪歪脑袋问,眸中罕有的迷茫和困惑。
      “就是螃蟹的腿啊。蟹脚捞粉用的都是螯,肉蛮多。”
      少年乖巧听着,面上困惑却越甚。
      虞菀菀忽地反应过来:“你不会不知道什么是螃蟹吧?”
      “听过。”
      ……那就是没见过也没吃过。
      薛家靠江也靠海啊,他到底在过什么日子?
      “那你多吃点,不够我再请你吃。”虞菀菀把另个装有金黄色矮圆柱的碟子推过去,狠狠怜爱。
      “这是油墩子。外边是面糊和葱,里头是豆腐,也很好吃!”
      虞菀菀老家也有油墩子。外酥里嫩,面糊炸过的劲道混着豆腐和葱花的鲜美。
      刚才付钱时她就馋得流口水。
      少年在她期待的目光里,极缓地咬一小口,轻声说:“谢谢师姐。”
      又是这副乖巧模样。
      “不客气。”虞菀菀嘿嘿一笑,“还有萝卜饼,那个也很好吃。但到我了刚好新开一锅,我过会去拿。”
      知道薛祈安肯定不会剥蟹螯,她从自个儿碗里夹一只出来,教他剥。
      他学得很快。
      混着红油的汤汁从少年指尖滑落,他垂眸专心致志,浓密纤长的乌睫轻颤着。
      红白的极致冲击,再配上这张脸,就……很诱人啊。
      虞菀菀都不想动筷子,光看他去了。
      倏忽间,一道极不舒服的目光望来。
      是个侍从着装的青年,端碟萝卜饼,经过他们身边时重重一哼:
      “听说薛公子前阵子流落风尘啊,以色侍人的感觉如何?也是,您废了灵根也就剩一张脸。”
      “可把大小姐侍奉好,省得再被像丧家之犬般逐出家门。”他瞥眼虞菀菀讥诮道。